那些骷髅人头直接冲入了左尘的体内，左尘无法躲避，只能听天由命。

他想象中那种自己被攻击然后落入那万丈深渊的场景未曾出现，反而让他觉得身体变得十分舒坦。

“卡擦。”他感觉他身体的骨骼竟然在这撞击下变得十分的轻盈了，甚至之前战斗后的酸痛感也完全消失了。

左尘的脚步不停，每一步都被那些骷髅阻碍，那链条上的枯骨不断的啃食着他的脚。

“咯咯咯。”那是那些鬼头在啃着他的骨头。

但是左尘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疼痛感，就像是着肉身都不在是他的一般。

这一刻左尘甚至有些自我怀疑，自己到底是谁，来自哪里。

左尘目光有些暗淡，然后他摇了摇头驱散杂念：“我只是我自己。”

那些不停冲击这他躯体的骷髅越来越少，却越来越强。

那些骷髅同是太乙散仙境界的鬼仙一般拥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以及死气。

若是平常仙人沾染到那些死气，早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左尘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够在这些骷髅的冲击下活下来。

那数以万计百万计的骷髅不停的冲向他，让他的脸上布上雾霭。

他脚下的鬼头也同是进化了一般，生出万千的獠牙，要将他撕碎。

这一刻，左尘反而变得平静了，他的思绪若有若无的与天地连接，无数的力量从他身体四周涌现。

崔珏从侧面看到了左尘的眼睛，此刻左尘的眼球同黑曜石一般，更同深渊一般让人恐惧。

崔珏脸上的笑容融化，心中已经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左尘也不知道他被那些骷髅攻击的多久，反正每一道攻击最后都变成了他的养分，这使得他如今就像是一个鬼帝一般。

怨念、邪气、痴念、欲望充斥着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

系统护住他的心神，让他不至于彻底迷失自己。

他的眼睛中蕴含的邪恶让人不寒而栗，以至于那邪恶凝聚成实体让他的眼球变回黑色。

也许是因为系统，左尘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一切，对于身体也没有失去任何的控制权。

铁链上的鬼哭狼嚎越来越少，那从虚空中来的骷髅也消失殆尽。

唯有左尘身体上的异样依旧还在持续着。

“我真的还是人类吗？”

左尘我不知道为何自己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的脚步从未停下，他抬起手掌注视着上面那一条被黑色侵扰的生命线，他的眼中满是迷茫。

这一刻他竟然开始沉沦。

“你是人类。”

系统的声音在左尘的脑海中想起，也不知道是否是为了给予左尘慰藉。

“谢谢你。”左尘轻声开口，身体不由自主的运转起造化经，身躯上的负面情绪不断的消逝着。

“我是人类，怎么可以变得同地狱中而来的恶鬼一样。”

左尘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