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杜守义前世印象深刻的一段京戏,唱腔流畅华丽,很是耐听。这一世经过身体改造,嗓子、气息都具备条件了,经过一段时间练习,他已经唱的有板有眼了。
等他唱完,小院墙外传来了几声叫好,一大爷他们可都在院里坐着呢,将这段戏听了个完完全全。
杜守义向着龚小北一摊手,低声道:“让人占便宜了,我这一段戏值好几毛钱呢,你说我该不该去问他们要呢?”
两人正说笑着,乘凉的二大爷刘海中也犯了戏瘾,来了段《失空斩,隔空回应。小院的一九六一国庆之夜热闹了起来。整个四合院的气氛也慢慢发生着变化...
转眼离国庆过去了一个多礼拜,杜守义在这段日子里签到了‘会仙居’的炒肝,‘东来顺’的羊肉涮锅等等。杂项里他签到了五张‘宫毯’。
京都的地毯手工业是从元大都时开始的。当时蒙古人把在帐篷内铺地毯的习俗带到了京都。
自清朝开始地毯业迅勐发展,清宫里有了条‘不见地’的说法。简单讲就是把屋子里能铺的地儿都铺上,别让皇上看到地砖。
在波斯地毯出口受阻的时候是中国‘宫毯’填补了全球需缺。可见当时生产规模之盛,品质之高。
地毯很花俏,但既然是系统奖励的就绝无问题。杜守义准备天再冷些就给龚小北和聋奶奶两个屋里铺上。软乎乎、暖和和地踩着,多舒服?
时间到了十月九号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人民币2000元。”
‘可等来了!’杜守义长长松了一口气,他等这钱有一个多月了。
金文顺临走时留了三个人的名字给他,说这些人家里可能有些好东西。可兜里没钱,让杜守义怎么去找他们?
说起金文顺让杜守义想起小院来,小院那里他可有日子没去了,也不知道花母鸡淘换到什么好东西没有。
中午休息,杜守义和龚小北说了一声便直奔小院而去。当他刚打开院门,只见院子一角蜷着个衣服破破烂烂的老头儿,把他吓了一跳。
远处跑来三个戴红袖箍的,一面走一面问着:“人呢?刚还看见的?”
杜守义没明白什么事,但看到老头祈求的眼神,他下意识地反手带上院门。
过了一会儿,等胡同里的脚步声传远了,杜守义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大柳胡同那里抓了好多人。”老头有些惊魂未定地说道。
大柳胡同就在黑市那儿。杜守义一听,心道:来了,‘七万人日’终于来了。
老头可能认识金文顺,他将杜守义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您是金贝勒爷的...?”
杜守义也在打量着他,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过了片刻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这老头有些邋遢,但嘴唇下巴却是干干净净,没有胡子。
‘不会是个老公吧?’杜守义心里有些惊疑。
京都人管太监叫‘老公’,没想到改开后所有已婚男人都成了‘老公’,可见结婚对男人而言有多悲催...
‘老公’显然被人看惯了,句偻着身子靠墙站着,也没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
这位显然和金文顺认识,杜守义随口说了句:“我是替他看房的,您贵姓?”
“不敢不敢,贱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