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关系。只是今天的菜让我想起了以前在重庆的日子,一转眼离开那里有七八年了,呵呵,年纪大了就容易怀旧啊。”
杜守义笑着客套了两句,把这件事带了过去。不过有了这桩小插曲,饭桌上的气氛活跃了不少。
饭后徐伯伯想和杜守义谈谈,对他有个全面了解。
徐伯伯长期从事工业和经济工作,这是杜守义穿越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同行’。尽管他尽力压着,但无意间还是漏出了很多东西。有些东西绝不是平民老百姓会知道的,甚至中高层干部都未必明白。
等到徐伯伯告辞时,他在心里已经有了个很明确的判断:小北的这个对象绝对和上层有很深的关系。
这不单因为今天他所见到的这些家具、菜肴,或者是劳力士的问题,还牵涉到视野、格局和见地。这些是装不出来的。
杜守义是从战略高度在考虑问题,对城市和农村的情况都有很清醒成熟的认识,这绝不是一个工厂电工能办到的。
杜守义很多时候的欲言又止,含混带过,反而让徐伯伯更坚信了这一点。因为他避开的都是敏感问题,这样的增值嗅觉,也不是普通人该有的。
徐伯伯和顾玲姐妹在京都就认识,他还是顾玲的革命引路人。顾玲此时正在电话旁等着,她很想听听这位老大哥的意见。
徐伯伯想了想,觉得有些问题在电话里谈不安全,他索性和顾玲约好,又做了次登门拜访,因为他今天可以明确地给顾玲答疑了。
送走了徐伯伯后,杜守义如释重负。后来这一两个小时的谈话,给他的压力不是一星半点。
他的每一句话说出前都要考虑再三,因为眼前这位是工业和经济方面的专家,湖弄不得。他感觉当年的硕士答辩都没这么累。
龚小北倒是很高兴,后来的谈话她完全插不上嘴,但看到徐伯伯和杜守义,完全像是平辈般在有来有往的交流时,她心中的那份骄傲怎么也止不住了。
今天不用去大院,看时间还早,两人索性到北海公园去逛逛。
看着公园里秋高气爽的景色,想到杜守桂今天要受的罪,这份反差让杜守义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呢?”
“呵呵,没什么,想起守桂了。她的那位范老师可真是能人,竟然能给她争取到医学院的解剖课。这可真是没想到。”
“你说这老师也真是的,怎么安排守桂去上这种课?她昨天可吓坏了。”
“正相反,守桂这次运气太好了。解剖是每个好医生都要过的一关,不把人体搞清楚,她怎么给人看病?
你不用心疼她,等过两天回来,她心理这关就过了,守着大体老师吃面条,那对医学生来说只是平常事。”
“啊?还有这事儿?”
“当然了。就是守桂上这课偏早,有些浪费了。”
其实范老师何尝不知道偏早?只是她的一位相交甚笃的师弟今年正好代一年解剖课,错过了今年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了。时间上赶巧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杜守桂昨天回来吓得都快哭了,杜守义和她单独谈到很晚。他们谈了什么龚小北不知道,只知道今天一大早,杜守桂信心十足的回学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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