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和连忙上前,佩剑出鞘护在品月身前,晴山一把将品月拉起来,顺手结了个防御阵。
“你们让我打死这个满嘴喷粪的臭虫!”她还不解气,要冲过去接着打。
那个弟子捂着脸在地上哎呦了许久,看到自己手指上的血,大惊失色,尖叫着把身边那几个弟子都喊过来,“敢打我,让他们好看!”
顿时考场内极度混乱起来。
纪景和不敢真的拔剑跟他们动手,束手束脚,只能尽力把晴山和品月往自己身后赶。偏偏品月被气昏了头,冲出去抓住那个弟子的发髻就不松手。
晴山左右开弓,一会儿踢一脚左边冲过来的小弟,一会儿把冲出去的品月往回薅,忙得分不清敌我。
混乱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随着碎片在地上忽地炸开,众人才发现,他们争执中到了讲台边,将放在讲台旁的琉璃盏给打碎了。
鼻青脸肿的魁梧弟子立刻指着品月叫唤,“是她,是她!”
然后便带着身边的小弟打算逃之夭夭,谁知却被门口一道金光阵法拦住,摔回门内,一位身着蓝衫的长老出现了门外。
晴山认出来,他是赐福仪式上的另一位。
秦汐长老显然已经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他面上一派波澜不惊,清冷开口,“聚众斗殴、言语污秽、暴躁易怒,”他歪头往门里面一看,“还损坏公物。你们一个两个,都想被逐出山门不成?”
晴山跟着其他人一起低头行礼,整个房间里安静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秦汐长老手一挥,自他袖间飞出几张纸片,晃晃悠悠贴在了他们这帮聚众斗殴学生的脑门上,“自行去戒律堂领罚吧。”
晴山只觉得头顶一凉,发现自己的纸片格外与众不同。
别人的贴在额前,她的就贴在头顶上。
等到秦汐长老离开后,他们才敢直起身来,身材魁梧的弟子带着他的小弟们一溜烟跑了,晴山看着黄符上无法理解的符号,跟着熟门熟路的品月去了戒律堂。
戒律堂的弟子根据长老黄符,罚了晴山和纪景和一人五点学分,品月作为这场斗殴事件的核心人物,不但被罚了十点学分,还被要求赔偿教室里价值二百颗碎灵石的琉璃盏。
扣除学分对品月来说已经无关紧要,毕竟虱子多了不怕咬,但后面这项赔款条例,着实将她的血压送上了两百。
“我……那么多人打架,为什么让我赔偿?”她试图挣扎。
戒律堂弟子面不改色的调出一段留影影像,只见琉璃盏掉落的前一刻,确实是品月的手肘碰了上去。
品月:……
她认命的掏出自己的乾坤袋,将所有灵石都倒在桌子上,总共才六十多块碎灵石。
“这是我的全部身家了。”她掩面流泪,“师兄能不能通融通融,我过段时间来交齐。”
戒律堂的弟子显然见惯了这一套,无动于衷,“罚款都是当日交齐。”
闻言,晴山和纪景和也凑了凑自己的碎灵石,一共一百六十八颗,多一颗也没有了。
三人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被晴山打破,“走,我想到一个赚灵石的法子。”
她带着两人重新回到弟子广场。
即将前往试炼大会的弟子,现在基本都在此处练习,广场上各色光影此起彼伏,绚烂非常,其中也夹杂着兵刃相接,□□飞射的响声。
玄光派虽然以阵法为主要攻击方式,但每个人也都有贴身兵刃防身,以防不可避免的近战发生。
大家武功都不算高,大部分人都选了刀剑一类好操作的,或是□□这类杀敌于暗处的,可配合阵法使用,效果也不错。
近处,有两个执剑的师兄正在聊天。
“虽说我这剑法一般般,比不上我阵法的十分之一,但这好歹也属于配饰,带在身上算门面。”他让手中利剑出鞘,在阳光下透出银白的光,“看,我擦了整夜,才把它擦的这么亮。”
另一位师兄应和道,“确实。我这把剑虽然是我爹年轻时行侠仗义用的,但勤于保养,每天早午晚各擦拭一次,我看比你那把亮。”
先前的师兄不服,“怎么可能,肯定是我这把更亮。”
他俩越吵越上头,没发现面前站了三个人。
忽然一只细白的胳膊横插进来,晴山朗声开口,“师兄们,要我说,这把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