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也没有,定然是反贼,这一窝也是反贼,都拿下!”
张延龄不怕朱昭能打,你越能打越坐实你不是好人!
他不耐烦在这里和一个小角色撕扯,此时早都想到了拷问朱昭,打听清楚皇帝的身体健康状况之后,立即去通报兴王去了。
什么?你说这小子有可能把皇帝给治好了?
哈哈,你真逗,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太医院那么多御医都束手无策的问题一个有点小本事的小子能有什么能耐看好啊?
张延龄笃定,朱昭只怕是正德皇帝的一个棋子,正如他从九边带回来的那些军汉一样,都是给皇帝做事的密探。
那就更要带回去严加审讯了。
张延龄出面了,这小子总不敢再动手吧?
两个长随扑前去,竟意图扣住那妇人,还有两三个直奔后院,哗啦啦刀出鞘,明情奔着要人命去的。
朱昭面无怒色,出门这三年来,他别的没学会,只学会了一件。
该出手就不要瞻前顾后,下手要果断利索。
两个正在那妇人惊叫声中伸出手,一个抓胸口,一个抓脖颈的长随忽的停滞了。
两双铁钳一般的蒲扇巨手稳稳的捏住了他们的肩膀,捏碎了他们的肩胛骨。
张永带来的人。
朱昭心里稍稍一惊,回头一看,张延龄也被两个脸色淡定身材高大的便装汉子摁在门口,不知什么时候,门外来了七八十个大汉。
他们好快的手段,好轻的步伐!
要知道瞒过朱昭的耳朵,那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
然而,张延龄虽然疼的额头刹那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可他此刻连一个字也不敢说。
他认出这些人了。
更看到从对面屋檐下冷笑着瞧着他的张永。
皇帝!
这里,真的是皇帝来过得,还被他严密保护起来的地方!
“朱小爷,鄙入宫途中得知建昌候意图不法,故此令在下前来解围,惊扰朱小爷,万请见谅。”门口闪出个中等身材,背着一把御林军军刀的汉子,他颇为恭敬地叉手弯腰道。
朱昭拱手笑道:“多谢这几位老哥,不知贵尊号?”
“太康公主。”那汉子笑道。
张延龄一声闷哼,他委屈的只想骂人。
你以为我敢戳破你们大内侍卫的真身份吗?
干嘛忽然用力往下压?
朱昭瞧了他一眼笑道:“请代为转太康公主,也请代转几位贵人,足感盛情,感激不尽。”
那汉子也笑道:“是,朱小爷不必多虑,公主吩咐,但若有人胆敢搅扰,朱小爷只管站在门口喊一声,不必屈尊纡贵,与这些闲人动手。”
不过,他好奇地看看那妇人道:“只是不想朱小爷还有这一手。”
对面的张永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这个蠢货,咱家让你说是太康公主叫你们来的,你还真敢把这位小爷当大夫看?
那汉子脸色一变,连忙插手退了三步带着人徐徐离开。
“且稍等!”朱昭叫住那两个拿住长随的汉子,“两位老兄出手迟缓,应当是肩井有过旧伤,神门遭受过重击。我这里有几副自己打熬身体的药方,你们带一些回去吧。”
那两人狂喜。
朱昭取了一张纸,沉吟片刻写了两副药方,那两人瞧着,连忙深深作揖装进怀里。
这可是千金不换的宝贝!
“若有同袍有此疑难,也可给他们利用,但有不舒服的时候,只管来这里找我,”朱昭笑道,“公主殿下与几位府贵人多有照应我这小医馆,别无长物,只此一些权作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