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迫不及待的用手机灯光往棺椁中照去，六寸厚的巨大石棺套着同样规格的楠木厚椁，中央有个如茧般的兕牛皮人形内裹，里面空荡荡的，椁中的头尾两边全部塞满了真金玉器，在胖子手机灯光照耀下极为恍眼。

胖子一手抄起一个纯金花瓶，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念叨：“发了，发了，这回真的发了…”连身上的冷意都忘记了。

“没出息。”我扫了椁中的陪葬之物一眼，有纯金的各类器具，还有不少的玉璧玉环，文玩字画玛瑙宝石，其中最值钱的是放在头顶的一对巴掌大的金童玉女，玉体通透，雕工精细，一笔一划极为细致，让两个童男童女栩栩如生，眉眼含笑如真人一样。

我拍了一下胖子的头，白了胖子身上抱满的金器一眼，他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只手可以多拿些棺椁中的陪葬品，还专挑金的拿。

“都放下，只能拿两样，这些你带不出去。”

“为啥？”胖子错愕，依旧抱着怀中的金器不放。

“那群刑警还在村里，你说他们听不到动静了会不会好奇来查看？会不会发现山坡下的洞口？你知道你这样抱着金器大摇大摆出现在他们眼里，意味着什么吗？”我循循善诱。

“意味着什么？”胖子果然跟上了节奏。

“盗窃文物，按照法律处以三至十年有期徒刑，情节严重者，无期。你想下半身在监狱的铁栅栏里叠纸箱捡肥皂度过吗？”

“不…”胖子猛不停的摇头，又不甘心只能看不能拿白来一趟：“那怎么办？你不是有个那什么布袋吗？你帮我把这些都装进去吧，出去之后大不了我们三七分。”

舍不得满棺的陪葬品，胖子难得聪明一回，眼巴巴的望着我。

“不行，”我直接拒绝，无视胖子祈求的目光：“只能选两件值钱的带走。”

“值钱的？我看所有东西都很值钱。”胖子犯难了，他虽然是开古董店的，但卖的都是赝品，全靠忽悠，他自己在鉴定古董上根本不懂行，觉得拿金器肯定不会错，可是金器这么多，他有选择困难症，少了哪个都觉得亏了。

我自然能看得出胖子心里的犹豫，指着那对金童玉女说道：“这两个，其中一个的价值都远在你拿的金器之上。”

顺着我的手指，胖子发现了那对栩栩如生的金童玉女，将信将疑：“真的？”

“我会坑你吗？”我反问。

胖子立马摇摇头，最后权衡利弊，他要发财也得有命花，他可不想后半生在监狱里度过，一狠心一跺脚，胖子将身上的金器哗啦啦的又倒了回去，伸手去拿那一对金童玉女。

拿在手里，入手温凉，胖子越看越爱不释手，问：“这对娃娃若是出手，能卖多少钱？”

我对他伸了出五个手指，胖子歪头猜测：“五万？”

我白了他一眼。

“五十万？”

我摇摇头。

“乖乖，不会是五百万吧？”胖子兴奋得呼吸都不顺畅了，憋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