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清在内心做完整整三秒的心里建设,才挪到沈秋一脚边,认真细致地帮他把鞋脱了,隔着鞋袜握住脚踝轻轻放回床上。又仔细将脱下的鞋整理好。
苏云清看着大红色婚床上失去意识像只待宰羔羊的沈秋一,他在红绸青丝中皮肤白的胜雪,一副无辜姿态,但微醺的呼吸,绯红的眼角带来另一种极端的诱惑,青涩与瑰丽在他身上碰撞融合。
做好这一切后她才发觉自己紧张地出了些薄汗,曾经在殿试时她都不曾如此紧张。
苏云清轻轻走出婚房,关上门。
苏云清一度认为已经醉倒的沈秋一在听到关门声音后睁开了眼。
脸上绯红似漫天红霞,不仅红了脸,绯色曼延到了修长的玉颈和不为人知的耳后。
沈秋一忍不住轻咬嘴唇,什么新科状元,就是个登徒子!
他根本没喝醉,就喝了一杯,酒壶中剩下的合卺酒都被他倒在喜服上和地上,他只要碰酒就会上脸,等到酒气四散,可以轻易营造出一种烂醉如泥的场面。先不说他酒量极佳,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放任自己喝醉。
他原本的计划是自己装作酒醉之状,让苏云清愤怒离去,她一个状元郎应该还不至于对于一个酒醉之人下手,他也自信苏云清不敢对他如何。能躲一天算一天,他需要时间去解决这一切。
何曾想她不光不生气夫郎在新婚之夜喝得烂醉,还、还把他抱上了床!如果不是清楚待会会有人来,她不可能对他做些什么,他也不能装作不醒。
只是她怎么、怎么能给自己脱鞋呢?!谁家的妻主会给自己的夫郎脱鞋!男子的足怎么可以……沈秋一似乎还能感受到苏云清手掌触碰他脚踝时的温度,被碰到的地方烫的让他难以忍受,棉袜中脚趾控制不住地蜷曲。
这和他的计划出入过大,一时之间方寸大乱。到底是刚出阁的男子,过去哪里会接触到这些。
嘴唇被咬得留下小小的牙印,朱唇不点而红,带着水色,似烂红流汁的草莓。
苏云清离开婚房后先去拦住了待会要在婚房内主持婚礼的司礼,合卺酒反正已经喝完了,原本就不是真夫妻,后面结发等礼节直接省去也不妨事。
又去了一趟厨房,要了些蜂蜜调蜂蜜水,说得自己解酒用。原本想要的是解酒汤,可想到沈秋一是男子,或许会更喜欢甜的。
带着蜂蜜水的苏云清又一次回到婚房,还调侃自己真是新婚之夜最忙的妻主。
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怕他难受,苏云清将蜂蜜水放到桌上。
苏云清也是第一次为人做这些琐碎小事,虽然他只是自己名义上的夫郎,但总不好放任不顾。
如果沈秋一还没醒的话,她准备去找沈秋一陪嫁过来的他的贴身小侍来服侍他,后面换衣裳喂水这样的事她就不适合再继续了。
苏云清走到床边,轻轻唤了声:“沈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