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不知道皇上本来就仇视我府,你还做此举!”白凛灏道。
“这是你的事,与我有何干系。”白绯若依旧不以为然。
“你!你这是一个女儿对待父亲的态度吗!看来我是太骄纵你了!来人!”白凛灏大喊。
几个府上的下人过来。“把小姐带到院子里,棍仗三十!”
“王爷,这……”一个打头的下人不知所措,自打郡主出生以来,一只由着郡主的性子,即便郡主有时候淘气,王爷顶多说两句,今日竟要动真格的。
“不用他们,我自己走。”白绯若自己走到院子里,去拿了棍仗,扔在地上,“来吧,一人做事一人当。”
几个下人,看着白凛灏的脸色,颤颤巍巍地过去拾起了棍子,挥向白绯若,而白绯若不皱一下眉,她不后悔这么做,只要能让宇文寒玥付出代价,她做的就是值得的。
白凛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你若求饶,我便让他们停了。”
“求饶?”白绯若脸色苍白,冒着冷汗,“我不知道何为求饶!我也不会向任何人求饶!你知道为什么吗?你可记得当年母亲是如何求你的,你又是如何做的!”
白凛灏没想到她竟提起过去的事,“你母亲的事,事出有因,你何必在意。”
“她既是你的女人,你却负她,如今一句事出有因就搪塞过去,天下男人都是这般无耻吗?!”白绯若道。
“你……”白凛灏气的说不出话,转身把自己关进屋内。
“粒儿,希望你在天上一切安好……”白绯若倒地昏迷。
田粒儿此刻正乔装成小厮的样子进了裕王府,她想知道尔绵成昆到底要做什么。
恰巧此时,尔绵成昆和裕乌义正在谈话。
一个小厮提着一壶热水从走廊里经过,田粒儿立马说,“王爷让你再去坐着热水备着,我来送去吧。”小厮丝毫没有起疑。
田粒儿走到门口,正听到裕乌义说,“如今,皇上已经对太子起疑,四皇子重伤,五皇子深入虎穴恐怕再难回来,这几个最有实力的皇子纷纷出事,西魏不久就会大乱了。”
“如今这局面,还要含着裕王爷鼎力相助,他日我柔然定不会亏待王爷。”尔绵成昆此刻像是换了个人,说话沉稳,让人觉得十分有城府。
“这都是您这么多年隐忍的回报,比起您受的苦,我做的微不足道。”裕乌义道。
天啊!这是要造反!暗中将西魏搅乱,勾结外国,之后……造反!田粒儿想到裕乌义说的五皇子恐怕再难回来,心就不自觉痛了一下,可自己身为洪门尊主又不可为国家、朝堂之事坏了洪门规矩,眼下最紧急的就是先救了宇文寒玥。
“谁!”尔绵成昆在屋里喊。
田粒儿抽乱了几根发丝,一头扎进去,“不好意思王爷,刚刚跑得太快了,打扰了您二位的谈话。”
“行了行了,赶紧下去。”裕乌义并没想多看田粒儿一眼。
田粒儿长呼一口气,趁着四周没人,跳到房顶继续探听。
“您被宇文北辰压走那次,我是担心了三个晚上啊,没合眼,生怕这么多年白忙活了。”裕乌义倒了两杯茶。
“哈哈,我也是赌了一把,我料定洪门会救我,我曾帮助过他们,那次施救还真是值得,不光救了自己一命,还阴差阳错得到了一支发簪,如今这发簪帮我打掉了宇文寒玥,他原本是我计划中最难除掉的敌人。”尔绵成昆笑意盎然,仿佛统一西魏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