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彧这边在暗无天日的监牢里与一个神秘人谈天说地,两个人年纪相差甚远,可是确如忘年之交一般相谈甚欢。
凛彧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将这些年的所见所闻分享给那个神秘人。
阿巳在一旁都惊呆了,凛彧摘掉面具就像解除了某种封印一样,能说会道,虽说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可这么多年,阿巳早就已经习惯了那个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凛彧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凛彧清了清嗓子,“这里的服务态度不是很到位啊,我这样级别的VIP不是应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吗?我说了这么久,连杯水都没有,下次和那个叫阿遇的说说,今时今日这样做事的态度已经过时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古董教出来的,模仿我也该多学学我身的绅士品格。”
黑暗里,大家都不能视物,阿巳翻了好几个白眼,心里不知道鄙视了凛彧多少次了,他可不是有绅士风度的人,心狠手辣,手段比现在被人关在这里可残忍多了。
他心里不断念叨,主啊,他亲爱的主大人啊,你可别再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要不是面前这个人与世隔绝多年,光是听您这么说,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江湖骗子呢。
您以后不做焱门主了,完全可以应聘一个销售干干,保证不出三年五载,定能辉煌腾达。
“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是有趣,你还是焱门的主?老头子我可不信,你要是焱门的当家,出门也该是前呼后拥才对,怎么会沦落至此,被人关在这里。”旁边的神秘人简直说出了阿巳的心声。
他虽然知道凛彧的计划,可还是忍不住吐槽一番,自从凛彧掌管焱门以来,他也过了一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瘾。不是他过不了苦日子,实在是已经好久没过过这种憋屈的日子了。
真可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现如今,他总算是能理解那些只能与人同甘,却不能与人共苦的所谓的趋炎附势的女人一二了。
短短几个小时,他已经开始想念他柔软的大床了,甚至怀念凛將的叽叽喳喳与无忧莫名其妙的碎碎念。
他还想着在花媚当卧底的花玲,当初她自告奋勇跑去花媚做卧底,可担心死他了,她那个活泼跳跃的性子怎么做得来卧底这么细致的活。
那个傻丫头做事向来拼命,从来不考虑自己,每次都要他来替她善后。
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安不安全。
“您不也是一样吗?而且还被人困了十几年,不觉得苦闷孤独吗?”凛彧悄无声息的收敛了刚刚外放的性子,恢复成一本正经。
“孤独?哈哈哈哈……”神秘人被凛彧那句孤独刺激到了,放肆大笑,原本就沙哑的嗓子更加难听。
“您原本可以轻而易举的离开,为何独独在这里煎熬十几年,是什么让您这么放不下,看不开,傅叔叔!”凛彧口中的傅叔叔就是当初与他父亲要好的傅长清。
“原来,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你是故意被抓来这里的,你是如何识破我的身份的?”傅长清大惊失色,虽然现在四面黑暗,但是他惊慌失措的嗓音骗不了人。
“哈哈哈……你知道了又怎样,还不是沦为我的阶下囚,想从这里出去,比登天还难。”傅长清根本不担心凛彧能从这里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