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很快就到了尽头，是连接城外某处的洞穴，他走出洞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眼神中全是复杂。

最后，变得坚毅不已，深吸一口气，捏紧拳头，打向身后探出身来的人的脑袋，一拳捶入那不知所措的人的面部，强大的压力将他的眼珠都挤了出来，脑浆都爆了出来。

擦了擦拳头上的血液，将后身的尸体踢向一旁，猛吸一口气，身上黑气浮现，脸上出现诡异的纹路，他一拳将洞口处封死，然后朝城内跑去。

必须要快，虽然隧道挺长，但如果一直耽搁，密道前面被堵的消息肯定会传播回去，那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的百姓肯定会跑去，这不符合那位大人效率至上的观点。

密道里，除了朱九和第二人，最前方的人看到前方的光芒突然消失了，心里一慌，赶忙向前爬取查看，散落的巨石堵在洞口，他用拳头敲打着巨石，不断吼叫着：“发生什么了？怎么了？”

后面的人听到他的话也敢赶来查看，随着后方赶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前方的人感受到空气越来越稀薄，喊着：“不要过来了，不要过来了。”

但身后的人哪会管这些，肯定要往前挤赶紧跑啊，最前方的人就这样被挤压着，他一旁的人也焦急地像后面传达的消息，但黑暗中人声嘈杂，人在慌乱之中也很难听清楚别人在说什么，就这样，最前面的人被挤在巨石上，骨头断裂的声音让他觉得有些绝望，一切都是这样的莫名其妙，这里这么会堵着了！

在密道里不断挤压的同时，朱九也来到了金厥城前，看着以往熟悉的城门此刻的模样，他有些感慨，周遭的怪物原本想攻击他，但感受到他身上的黑色气息后，都匍匐在地，不断发抖。

没时间感慨太多，朱九赶忙朝铁拳会驻地跑去，在街道上跑着的时候，突然脚步一停，因为他看见了浴血奋战的石磊。

他喃喃念道：“师父，你怎么还不死啊？”

他不想遇见石磊，所以准备绕道而行，但此刻全方位最大化的石磊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在全是怪物的环境中，活人的气息格外显眼。

他一拳锤爆身旁的怪物，擦了擦即将遮挡眼睛的血液，看向朱九的方向。

“朱九！？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是叫你去带百姓离开嘛！”

朱九转过身来看向石磊，见到他的模样，石磊一愣，这还是朱九吗？

脸上不再是以往的憨厚老实，此刻变得冷漠无比，身上还散发着不详的黑色气息，脸上的纹路更是诡异无比。

“你是谁？”

石磊举起双拳，巨刀已经砍钝了，不好使了，现在他唯有一双拳头。

朱九看见师父的模样，眼中有些悲哀，“抱歉了，师父。”

闻言，石磊一惊，他敢肯定，这就是朱九，但为什么他变成了这副模样？

突然心脏处传来剧痛，他低头看去，正是朱九的手掌，此刻正插在他的心口处，涌出来的血液从口中吐出，石磊不可思议地看着朱九，那眼神是在逼问，你在干什么？

朱九低着头，没有看石磊的眼神，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再见了，师父。”

“朱九......”

石磊张口才说出他的名字，止不住的血液从中流出，石磊感到身体越来越凉，整个人陷入了黑暗，在失去意识前，他看到自己揉着徐汇的头，欧阳震和朱九在一旁笑着，柳竹在生着气，她在气什么呢？

石磊不记得了，也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