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奇怪，明明被路之远烦得要死，却偏偏忍不住想跟他多聊一会儿，也许是平时在灵府找不到人说话，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怕自己的活人，所以忍不住多聊了几句吧。

路之远是最后一个学生，等他离开这个教室，孟婆就要返回灵界，又要等四年后才有机会来人界，此刻有人和自己说说话也不错，哪怕对方是个问题多多的好奇宝宝。

路之远看了些灵府的事情，也不免多了几分兴趣，忍不住好奇跟孟婆打探起来。

比如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谁更厉害，活人喝了孟婆汤是不是也会失忆，实习无常可不可以调用阴兵等等。

孟婆打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上，除了一些涉及机密的话题，其他还真都告诉了路之远。

“孟婆汤只对灵体起作用，普通人喝了孟婆汤不会有任何反应，体内灵力充沛的人可能会拉肚子，也可能变成傻子，”

“至于实习生嘛，在灵府的权力和正式工是一样的，之所以实习，一是经验不足，而是萝卜坑就那么几个，别人不退就上不去，你看我，都当了400多年实习生了，但并不影响我在灵府办事。”

只是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谁更厉害的问题，孟婆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恐怕整个灵府也没人知道。

孟婆说的兴起，甚至聊起了灵府的八卦绯闻，还是路之远见时间不早，这才打断了她。

“孟姐，我大概得走了吧，你知道我现在应该去找谁吗？”

“谁是你姐？”孟婆翻了个大白眼，然而心里却美滋滋的，“看看你灵环的未读消息，里面应该有下一步的安排。”

路之远打开灵环界面，果然看见消息栏有一个红点，他熟练地控制灵力轻轻点击了一下，弹出了一则消息：

“请考生路之远，于晚上七点之前，到城南找纸人张报到。”

“孟姐，纸人张是谁？”路之远挠挠头，城南这么大，怎么才能找到纸人张啊？

孟婆戳了戳他脑袋：“动脑子啊，什么都问我，干脆让我替你去考呗？”

路之远嘿嘿一笑：“只要能通过考试，这我倒不介意。”

“哼，油腔滑调，看你小子不算讨厌，我就勉强告诉你吧，纸人张是个老灵差，在城南开了一间专门卖花圈纸钱的小店，店名就叫纸人张，这人虽然本事不大，但办事却非常稳妥，几十年下来积累了不少人脉，在灵府中也算挂上号了，”

孟婆说着打量了一番路之远，这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有钱人，不由得摇了摇头，

“只是这人有点势利眼，你跟着他实操虽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要想过关，恐怕得费点心思了。”

路之远哦了一声，连忙谢了谢孟婆：“孟姐，今天真谢谢你了，下次我请你吃饭啊。”

孟婆苦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干咱们这一行的，想见第二面实在太难。”

路之远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朝她笑了笑：“一定可以的，孟姐这顿饭我先欠着，等我办完正事一定来找你。”

说完朝着墙面就冲了过去，孟婆大惊：“诶，小心，那里有结界，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