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远看得暗暗称奇，这招对付亡灵可真好用，得想办法从铁牛嘴里套出来。

果然他还没开口，铁牛倒是先说话了：“大人，为了避免亡灵不配合，我们一般都会用封魂术，封住他们的灵台，这手法虽然管用，但只能对付普通的亡灵，比起您的勾魂索可差远了，只要被勾魂索缠住，再强的亡灵都只能束手就擒。”

路之远随便嗯了一声，原来勾魂索这么厉害啊，早知道当初对付阿大三兄弟的时候就该用勾魂索而不是哭丧棒。

这铁牛看样子挺会来事的，路之远故意没有说话，看他接下来还要说什么。

铁牛将纸人张交给冬瓜，随后凑到路之远身边，低头说道：“大人应该是刚刚任职吧？我查验身份，并非是想为大人，只是规矩在这，小的不能不从，还望大人见谅。”

路之远摆摆手：“你也是工作嘛，不用在意。”

铁牛看起来五大三粗，但做事极为稳妥，他怕纸人张是路之远熟人，自己贸然处理会得罪路之远，便开口问道：“大人，这人如何处理，还请您示下？”

路之远看着纸人张，心想自己一个任务都没完成，指标还得留着给胖子和曲直呢。

“按规矩办吧，那什么，我只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你们也别想太多。”

铁牛嗯了一声准备离开，想了想还是说道：“大人，小的多嘴一句，我们只用负责这些亡灵的身后事，他们死前的仇怨跟咱们无关，您毕竟身处这个位置，很多人都会设法跟你套近乎，遇到像纸人张这样的，不是让您难办吗？”

“哦？你还挺为我着想的嘛，”路之远对铁牛的印象本来就不错，于是试探着问了一句，“如果真有什么麻烦事，那该怎么办？”

铁牛微微一笑：“如果真有什么让大人为难的事，您只管吩咐我和冬瓜就行，这天海地界人多事杂，大人您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而且有些活儿吧，还是我们来做比较好。”

路之远哈哈一笑：“那我先谢谢铁牛老哥了。”

铁牛微微躬身：“不敢不敢，大人叫我铁牛就是了。”

路之远拍了拍铁牛：“别大人大人的叫了，你比我年长，我叫你一声老哥也无妨，你就叫我……叫我小白吧，我以普通人的身份反而更好行事。”

“这……这怎么行呢，白……白大人，不妥不妥。”

路之远挥挥手：“没什么不妥的，以后当着外人的面，你们两兄弟就叫我小白吧。”

他见铁牛还是不肯答应，又加了一句：“这是命令。”

铁牛这才拉着冬瓜点了点头：“大人，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您有事，也方便找我们。”

路之远一愣：“怎么留啊？”

铁牛知道他是新官上任，便请他拿出小灵通：“大……小白，请对着我打开扫一扫。”

路之远依言做了，只听“叮”的一声，通讯录上便多了个联系人，正是铁牛的头像，不过奇怪的是，既没有名字，也没有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