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似乎还是无事发生。
金色的男人消失了,退魔剑与卖药郎都恢复原样。
而肉眼不可见的层面上,室内的怨念一扫而空,闷热的房间一瞬间通透起来。
怨灵消除了怨气,化猫也不再有令人不悦的气场萦绕,美丽的少女怀抱可爱的小猫,看到的人都想会心一笑。
少女却再次向咕王伏拜施礼,小猫也喵喵叫着,扬着尾巴在咕王脚边蹭来蹭去。
咕王困惑地走到一边,捏走缘一玩得正开心的天平,放在自己指尖,小声问道:
“她们都可以成佛了,怎么还不升天?是不会飞吗,要不要给她们打个胧车?”
少女:……
小猫:……
刚才用灵魂交易条件的恶魔般的反派到底是谁啊?不是说来收个侍女捡个猫的吗,为什么兑现的时候您老人家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经过缘一提醒,咕王才想起刚才她好像确实即兴表演了一番,但那样做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和久别重逢的老熟人赌个气吗?一个出趟远门就找不着家的人为什么会需要侍女啊讲道理!
“老熟人……”卖药郎咬着嘴唇,把一句话咬得迂回萦绕。
“找不到家……”缘一模仿着卖药郎的语气,成功传达了对于咕王坚称的“并不是路痴!!”的怀疑。
咕王:……
卧槽现在什么情况?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算了算了干脆直接跳到下一个环节吧。
“你们不想现在升天的话,再看一场好戏。那个谁,咕切是吧?物怪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我要做的事,你在一边看着也行,就这么走了也行,不许捣乱。”
又被冠上新的名字但是因为她说得是事实而不能反驳的卖药郎:……
莫名感觉到以后自己也可能过上一天换三个名字的生活的缘一:……
他们对视一眼,忽然就有了迷之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默契。
咕王已经换了白色的丧衣,罩着“小面”的能面,头上顶了三枝白蜡,布置了一番幻术场景之后,打了个响指,幽幽地飘到突然从静态化作动态的主人家众人中间,鬼气森森的特效回荡着她失真的声音:
“I lay a game~”
这句没人听懂,不管是舞台中间的坂井众,还是被她吩咐了“不许捣乱”的场外吃瓜群众。
换了更本土的表达,以及从黄泉女神那里学来的魔王音,再来一遍开场:
“我是你们二十五年前所残害的那人,如今从地狱的尽头回来,找到你们了,找到你了,找到你了呵呵哈哈哈哈!来吧,天明之前,被我抓到的人,就要和我一起回去哟~呵呵哈哈哈哈——!!”
这就老少咸宜、男女皆知了。
她飘悠悠地在每个人头上晃了一圈,吸取了他们身周的热量,在他们越来越冷的瑟瑟发抖的表现中,愉快地用双手捂住能面的泥眼,疯狂大笑:
“现~在~开~始~了~喵~”
场外观众A某未来的鬼切选手:“姑姑戴的是什么?”
场外观众B某过去的咕切选手:“能面的‘小面’,饰演青春少女。但是眼部是‘泥眼’,意思是向着鬼怪之途变化的怨恨。”
场外观众A某未来的鬼切选手:“她一直都这么熟练的吗?”
场外观众B某过去的咕切选手:“……”
他叹了口气,对于那位任性到惊天动地却遵纪守法好说话的大妖那些精彩绝伦的过往经历,他真不知道从何讲起。
是啊,这位大妖明明超强却过分跑偏,你永远猜不到她什么时候又会告诉你——
奇怪的技能增加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