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之后,曹少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说徐泽,你怎么回事啊?约我们出来喝酒,自己却喝饮料,这是几个意思?”
徐泽闷闷道:“医生说了,我的伤没好,不能喝酒。”
“医生?哪个医生说的?是女医生吧?”陶少的脸上明显有着捉狭的笑。
徐泽不理他。
曹少忙拦道:“哎,陶少,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花心啊。人家徐少可是古往今来,少有的专一人士,没有其二。你看他对杜芳婷那样就知道了,人家可是追到伦敦去,三年来为佳人洗衣做饭,晨送晚接的,兢兢业业,毫无怨言……”
徐泽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我梦到芸芸了。”
“啊?!”曹少陶少二人对望了一眼。
芸芸?多久的名字了,这个名字都入土十几年了吧?
“我梦到了芸芸,她告诉我,她过得很好。”徐泽仰头灌了一口菠萝啤,梦中的情景非常的真实,真实得他差一点以为那不是梦。在梦里,即便是相隔了这么多年,那种熟悉感,还是让他觉得,他与芸芸之间,是亲密无间的,就像小时候一样。
“我觉得,她好像又回来了。”
曹少陶少二人顿时觉得背后一阵鸡皮疙瘩暴起。
徐泽又道:“芸芸她……”
曹少马上打断他的话,双膝一软,作跪地状:“老大,可不可以不要再提芸芸了?我知道我以前浑,老是欺负芸芸,但是你不是已经替她出头了么?每回打架我都没能打得过你……芸芸的事情我们就此打住好不好?”
徐泽踢了他一脚:“没出息。芸芸跟你有什么关系,别说得这么暖昧。”
曹少哭丧着脸:“是没什么关系,但是,小的时候我老欺负她啊,拽她辫子,烧她的头发,偷她的作业来抄……”说到最后,他快哭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在梦里对芸芸说,让她不要来找我,好不好?”
陶少在一旁乐个不停。
他们三人自小一块长大,哦不对,是自小一块打架打大的。在三人当中,最有女人缘的就数陶少,而陶少的原则是,从来不欺负女人。所以,他无需担心芸芸找他寻仇。
曹少见陶少如此开心,怒目瞪向陶少,并伸手要去掐他脖子。
陶少见情势不对,马上转风使舵:“曹少,别冲动嘛,有话好好说。哦对了,方才说到哪里了,说到芸芸,其实像芸芸如此温柔可人的小姑娘,一定有极宽广的心胸,又怎么会为了小时候我们做过的那些无知的事情耿耿于怀呢?你说是不是,我的徐少爷?”
徐泽当然不能说不是,于是曹少终于高兴起来。
陶少觉得有些不对头:“徐泽,你今天怎会无端端的提及芸芸?莫不是杜芳婷要回国了?”
“杜芳婷”永远是他们三人口中永恒不变的话题,所以一经提及,曹少马上一扫方才的委顿之态,八卦神经立马被挑了起来:“是真的吗?杜大小姐要回来了?”
徐泽的脸上明显带着耐烦:“今天你们两人到底怎么回事呀,我说的是芸芸,这关杜芳婷什么事呢?”
曹少与陶少对望了一眼,他们的眼中都流露出不解的神色来。陶少先说:“徐泽,你是说我们猜错了?不可能啊。你不是一直都把杜芳婷当作芸芸吗?”
曹少也说附议:“对呀徐泽,你这人一直就是这样对待杜芳婷的,所以我们二人一听你说芸芸要回来了,第一反应就是杜芳婷要回国了。”
徐泽流露出比他们二人更不解的神色:“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曹少拿眼睛示意陶少,陶少轻叹一声,把徐泽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又给他递去一瓶菠萝啤,这才说道:“徐泽,有些事情,你自己应该搞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