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自打我认识了你,我就霉运不断,你还真是我的克星。”
她急得跳脚:“你可以解释啊,为什么不解释?”
“有用吗?”他道,“你不是都亲自向他去解释吗?不也解释不通吗?”
许洛睛顿时泄,了气。不错,下午的时候她才去找过军长大人,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军长大人是个固执的人,根本不可能听她的解释。
“这怎么办呢?”她急得要哭,“徐泽,对不起,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想要帮你的,哪里想到事情竟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他揶揄她:“那你再去解释啊,你口才不是一向都很好的么?伶牙俐齿的,连我都说不过你。”
许洛晴想了想,下定决心道:“你说得对,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这个事情是我闹出来的,那我就应该把它圆满解决了,这样才不会留下手尾,弄得大家都这么被动。好,我明天再去找徐军长解释去,一定要让徐军长改变成见。嗯,我明天就去。”
徐泽吓了一大跳:“你还真的要去找徐军长啊?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事情是我弄出来的,当然要由我来善后。再说了,我一次不成,还可以去第二次,去第三次……反正,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终有一天,徐军长一定会把我的解释听进去的。”
这回轮到徐泽紧张了。方才的那些话,都是他故意说给她听,吓唬她的。如果让这个小丫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烦徐军长的话,那自己的谎言不是穿帮了么?徐军长又会怎么想?说不定真的不放过自己了。
他忙摆手道:“不用,真的不用。你别老去烦他,把他烦透了,就真的变成我的过错了。”
“这样吗?”许洛晴心事重重地看着他,满脸的歉疚。
她见识过军长大人的威严,更见识过军长大人的不讲理。如果自己真的把军长大人惹恼了,他不讲理起来,真的怪罪到徐泽身上也不一定。到时候,又是她害了他了。
“你说该怎么办嘛?”她低垂着头,懊恼地踢着脚底下的石子。
她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
他抬头看她,正好看到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或许是看惯她像打了鸡血般,永不服输的模样,如今见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不由觉得十分的好笑。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忽地想到,难道她是在为自己烦恼吗?这样一想,不由心中一动,看着她,竟发起愣来。
他不曾记得有过这样的关心。自小,父母工作都忙,即便自己生病,也是一通电话的关怀,家里保姆陪着去的医院。然后,他与前女友在一起,他把二十四孝男朋友做得尽心尽职,熬药煲汤,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甚至连卫生棉也帮她准备好。她是他的女王,他太爱她,甘做她的奴隶。他记得有一年冬天,自己大病一场,前女友跟导师巡回演出,得知他生病,只在电话里说,让他注意身体,注意休息。那个时候,正是国外最热闹的圣诞节,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绽放的烟火,听着外面喧沸的人声,感到比无凄凉。
这样的凄凉,一如他那亲情荒芜的童年。
被人关怀的这种感觉,他发觉自己真的太过于渴望,哪怕一个不太熟悉的人的关怀,都能令他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