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天上下起滂沱大雨。那领头的见雨势越来越大,便下令:“今日就到这,先回吧。”说完便带着人马离开了。
洛红松了一口气,稍稍起身看着身下的张翼云。心里想着刚才的那群天兵,他们来此处究竟是何目的?
雨水滴落在她脸上,她回过神来,见身下的少年一只手竟抚在她的胸前,而且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一把甩开少年的手,怒道:“死性不改!”
张翼云终于反应过来,吞吞吐吐地说:“小生…小生方才实在…实在憋着难受…唐突了仙女姐姐…我…我去取灵泉水了!”说完便朝着洞穴跑了去。
一进这洞穴,果然有同之前一样的幽蓝色光芒。张翼云喜出望外,快速跑到泉水边,从腰间掏出小瓷瓶,舀起灵泉水,小心地盖上了。
终于可以救李伯了。也不知自己在这山中耽误了几日,李伯的病拖不得,拿了这灵泉水得早点回去了。张翼云想着,朝洞外走去。
这雨可真大,豆大的雨水在洞口形成一串串珠帘。张翼云将那小瓷瓶小心地塞进胸口。
奇怪那神仙姐姐怎么不进来避避雨呢?
张翼云用手遮着头跑到洛红跟前,见荻兽看着洛红一直喵喵地叫唤着。他轻轻用手推了洛红几下:“仙女姐姐…仙女姐姐?”
难道是晕了?这神仙姐姐法力高强,又未与人打斗,怎会莫名其妙的晕过去呢?不管那么多了,先把她带到洞内避避雨吧。
张翼云想抱起洛红,谁知洛红看上去纤纤弱体,居然如此重。他又试着背她起来,刚走两步,两人却重重地一起摔在地上。
这一摔可着实摔疼了张翼云,手肘子被地上的石头划出好大一道口子,不免抱怨道:“你们神仙成日里在天上飞,重成这样你也不怕掉下来吗?”
荻兽在一旁咬着洛红的衣襟努力将她往洞穴中拖拽,张翼云又自言自语:“算了,你们神仙又不用吃饭,许是没什么减肥之法,也不能怪你。”说完将洛红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拖着她缓缓前行。
费了好大功夫,好不容易将她拖到洞口了。放下洛红后,张翼云大口喘着粗气,看了一眼自己手肘上的伤口,咧嘴深吸了一口气。
看洛红全身湿透,张翼云在洞中寻了一些枯草和树枝,堆在一起,想要钻木取火。
这洞穴里太潮湿,怎么都生不出火来。山中的温度很低,刚才又淋了雨,张翼云冻得直打哆嗦,双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又搓了搓自己的肩膀。
忽然间着洛红的红衣颜色忽然变淡了一些,张翼云心想着:“怎么这神仙的衣服淋个雨还会褪色呢?咱们村里的染色技术都比他们强。”
荻兽走上前,拿脑袋顶了顶那些枯草,慢慢地,这些枯草竟自己着火了。
还没来得及夸它,就看到它跳到洛红腰间,咬住洛红的腰带便要扯开。
张翼云赶紧抓住它,狠狠拍打它的脑袋,怒斥道:“你这好色的仙兽,你这一拉不要紧,可别连累我陪你一起去送死啊!”
荻兽挣脱开他,又回到洛红腰间,一遍拍着洛红的衣服,一遍拿爪子指着那边的火堆,朝着张翼云一直叫:“喵!喵!”
张翼云懒得搭理它,转身背着它躺下了。身后的荻兽也总算消停了不再叫嚷,他拿出胸口的小瓷瓶,细细端详着。
待雨势过去,便马上回去。
心里这么想着,身后的荻兽又叫嚷起来,吵得张翼云烦了,翻身骂道:“你吵什么呢吵…”
话骂到一半,被他给生生咽了回去,张翼云被眼前所见惊得呆住了。
荻兽竟自己解开了洛红的衣衫,这红衣不知何时已化为粉色,内里的薄纱被雨水浸湿,令她的肌肤若影若现,胸口随着呼吸此起彼伏,甚是撩人。
“喵?”荻兽鄙夷地望着他,才将他的思绪拉扯回来。荻兽继续一边拍着洛红的衣衫,一边指着一旁的篝火。
是说她衣服湿了要离火近一点的意思吗?
张翼云走过去,托起洛红的头,想将她朝着篝火那边挪动。谁知荻兽一把咬住洛红的袖口,来不及阻止,这粉色衣裙让它从肩头一把掀至腰部。
被荻兽坑了个措手不及,托住洛红的手一下子失去平衡。眼看洛红要摔在地上,张翼云本能地将她揽入怀中。
左手抚着她的香肩,右手揽着她的蛮腰。感受到这般柔软的触感,张翼云懵了。
看着怀里的软香美人,肤如凝脂,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贴在脸上,让人看了不免心痒。她的里衣薄如蝉翼,因浸湿而牢牢附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春光无限。
张翼云看得呆了,不知看了多久,忽觉喉咙干渴欲裂,回过神来,又赶紧闭上双眼,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奈何脑海中的眼都是洛红性感抚媚的身姿,他吞了吞口水,不停地念叨:“非礼勿视,色即是空。非礼勿视,色即是空…”
终于平复了心情,心想还是把她的衣服给她盖上吧。张翼云长舒一口气,鼓起勇气睁开眼。
一低头,他感受到了十五年来从未感受到的绝望…
洛红睁着眼睛,一言不发,审视着他…
“仙女姐姐!我错了!是我!噢不…不是我!是荻兽啊!是荻兽脱的衣服!”张翼云赶紧又闭上眼睛,心里怕极了。
看张翼云紧张得语无伦次,洛红奇迹般的没有杀了他。面无表情,只说了一句:“你流鼻血了。”
张翼云睁开眼,一低头看到自己的鼻血滴落在洛红的里衣上了,又见着那胸前的春色,一翻白眼,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