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知识？”

“学什么？”

林哲目光扫过整个屋子。

屋里没看到书。

“这垃圾桶还挺少女心。”

他看了眼桌边的垃圾桶说道。

曾淑兰正好端着水杯走过来，“警官喝水。”

“谢谢。”

两人接过水杯，并没喝，将杯子放在桌。

曾淑兰坐在一旁。

她并没有一般人那样紧张局促。

反而表现得很自然。

脸还带着和善的微笑。

是冷漠还是别的原因？

林哲不是警察，他不会搞那么多流程。

一来就进入主题，“你和死者接触多吗？”

曾淑兰此时脸显露出一丝遗憾。

“我见过她几次，挺漂亮的小姑娘。”

“只是见过吗？有没有过交流？”

“有，她不怎么爱说话，都是我跟她打招呼。”

林哲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继续问，“有没有肢体接触？”

曾淑兰一愣，摇头道，“这倒没有，她看起来有些内向，不怎么和人亲近。”

“听说你在家学习知识？方面了解一下你在学什么吗？”

林哲的话题转的很快。

曾淑兰对答如流，“主要学一些养生的知识，人到老年就想身体健康点，不给儿子添麻烦。”

“主要哪些方面？学过食物的搭配吗？学过中药的运用吗？研究过人体穴位图吗？”

“……”

曾淑兰哑然。

乔朝推了推林哲。

这有点咄咄逼人了。

林哲抿唇微笑，“您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就行了。”

曾淑兰嘴角牵起一丝牵强的弧度，“没有。”

“那你给死者送过饭菜吗？”

“……没有。”

“动过她的外卖吗？”

“……”

曾淑兰脸色变差起来，“你在怀疑我？别忘了是我报的警！”

林哲依旧保持微笑，“我只是问一问而已，你动过她的外卖吗？”

“没有！我动她的外卖做什么！”

“进过她房间吗？”

曾淑兰黑下脸沉声道：“没有！”

“好，知道了。”

林哲起身，“走吧。”

乔朝对曾淑兰点头，“谢谢你的配合，最近不要离开本市，我们随时会找你了解情况。”

曾淑兰又恢复和善的脸色，“好的，慢走。”

出去后。

林哲又往楼走。

“不去问问其他人吗？”

乔朝跟在他身后问道。

林哲摇头，道：“你们去问吧，这个曾淑兰有百分之八十以的几率是凶手，或是帮凶。”

乔朝跨步走到他旁边，“为什么确定？”

“她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所以，你把她的回答反过来听。”

林哲停下脚步，转身，给他列举。

“她和死者接触很多，也有过很多交流，有肢体接触，学过药理，给死者送过饭菜，动过死者的外卖，进过死者的房间。”

“但她对这些通通不承认。”

“你这么听，感觉如何？”

乔朝一怔：“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的嫌疑就不止百分之八十了。”

“你如何确定她的话就是假的？”

林哲抬手，屈二指对着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能洞彻人心。”

“……”

乔朝感觉有些发毛，“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啦！”

林哲转头继续走，“哪有那么神奇的事，不过是学过心理学，看得出来她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