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卢彦秋打算带着宋仲禄再一次看望鹿沧凌的时候,鹿沧凌回来了。
这些时日的静养,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
便就打算结束告假,回了府学。
只是鹿沧凌才到府学,便有人阴阳怪气,道:“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小三元’啊!”
鹿沧凌对这人的阴阳怪气,充耳不闻。
直接略过了他,走了过去。
那人一瞧着鹿沧凌竟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顿时来了脾气,当即想要上去讨个说法。
身旁的人却将他拉住,道:“算了,他可是庄夫子的弟子。平时里说说也就罢了,要是真的怎么样了,吃苦的还是我们。”
话糙理不糙。
刚刚还朝着鹿沧凌阴阳怪气的人,道:“我就是看不惯他高高在上的样子!”
“唉,走了走了。”
那人还恨恨的瞪着鹿沧凌离去的背影,而身旁的同伴却直接拉着他离开。
鹿沧凌去了府学,庄千寻自然也要回去府学。
只不过,住了这么久,庄千寻都在厢房内住出了感情,相当的舍不得呢!
当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是舍不得府上美味的吃食,还是舍不得这厢房。
胖了不知几圈的庄千寻回了府学,路上遇着的学子纷纷向他行礼。
大家这段时间都饿得面黄肌瘦,但他们眼前的庄夫子,确实以肉眼可见的胖了几圈。
这一对比这真是画面感十足,圆胖夫子和干瘦学生。
庄千寻本来就因为回了府学而不高兴,见这些个见识浅薄的学子还一个劲的盯着自己,不耐烦的开口道:“看什么看?夫子教的内容都弄明白了?还不回去读书。”
庄千寻一开口,府学内的众学子自然是不敢再看他。
纷纷快步离了开来。
只有身后的梁安,知晓方才那些学子在看什么,毕竟如此圆润的夫子他也是第一次看。
再低头瞧了瞧自己,也是圆润了不少。
于是在府学之中大家就可以看到,圆润夫子带着他的圆润小童,一步一缓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若不是不太适宜,还真的可以说是一道不错的风景线。
庄千寻回了府学之后,府学中立即有夫子来寻他。
“庄夫子,您这几日去哪了呀?现在外面日子不好过,今日未相见想必您定是.....”
您定是饿瘦了吧!
到了嘴边的话,在看到庄千寻那膀圆的腰杆之后,就咽回了肚里。
不怪他。
奈何实在是无法看着这样的庄千寻,睁眼说瞎话啊。
“我怎么了?”
吞吞吐吐,磨磨唧唧,这人说话怎么只说一半?
“您定是受了不少的苦吧?”
那夫子转口就把话改成这样说了出来。
谁知庄千寻却哼了一声,道:“我过得可好了!甚至乐不思蜀。”
甚至还有点不想回来。
这话,庄千寻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来寻庄千寻的夫子,一听庄千寻过得不错,又见比先前圆润了不少,他的心里是苦哈哈。
他怎么就没有过得不错呢?
最近些时日,不光是学子们吃的不好,就连他们这些夫子都未能幸免遇难,日日清汤寡水,这叫他本来就清瘦的身子越发清减了。
“见庄夫子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府学中还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就先告辞了。”
庄千寻满不在乎的挥挥手,道:“去吧,去吧。”
他走了这么远的路,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说实话,好久都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呢。
鹿沧凌回了府学之后,便同着其他众学子们一起上课,一起散学。
学堂之上,众人见鹿沧凌回来,纷纷有所议论。
只因为,鹿沧凌来了府学不过几日,更何况那几日还不全在一起上课,后又有数十日的告假,实在是让他们都以为鹿沧凌都退学了去。
“三日后,便进行此月的校考,散学。”
堂上站立的夫子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就拿了书先行离去,留学子们随意散学。
鹿沧凌身形未动,卢彦秋便就带着宋仲禄走至他的身边,道:“鹿兄,我们一同去饭堂可好?”
“不,......”
鹿沧凌话还未说完,便又有一声音阴阳怪气的开口道:“人家鹿公子哪会瞧得上我们府学内寒酸的食堂呢!”
“林奇,你说什么呢?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卢彦秋对这个林奇烦不可耐,这段时日就是他一直在带头说这些关于鹿沧凌的酸话。
“我只是好心告知,免得到时人家还嫌你们烦。”
林奇也不和卢彦秋过多纠缠,一挥袖便就先走一步。
林奇一走,卢彦秋便就连忙转头对着鹿沧凌说:“鹿兄,你别听那林奇一人所言,我相信你定不会觉得我烦吧?”
倒也稍微有些觉得烦。
但鹿沧凌开口说出的话却是,“嗯,不过我家中为我备了饭食,便就不与你们一同用饭了。”
鹿沧凌这样说,卢彦秋也不好再邀同一起,只好告别道:“那便就告辞了。”
待卢彦秋和宋仲禄走后,鹿沧凌没有去饭堂,也没有出到府学外,直接往庄千寻的住处走去。
鹿贺凛今日在他出门前说过,午时会多送一些饭菜来,让他同庄夫子一同用午膳。
等鹿沧凌到了那儿时,云雨早已带着食盒到达庄千寻的住处,引人味蕾的饭菜也早已摆上了饭桌,就等着人去享用。
“阿凌,你来了!快坐快坐,我都快饿死了!”
庄千寻一见鹿沧凌的人影,便就急忙招呼着他过来。
若不是他的一双眼睛都放在了桌上的饭菜之上,众人都快要相信庄千寻是有多么的期待鹿沧凌的到来了。
“是,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