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为刀中之神的徒弟,随身不带飞刀是不科学的。
他小心翼翼地在口袋摸了摸,去找那逃出棺材的希望所在,一柄铁质飞刀。
终于,他摸到了。
叶秋握稳飞刀,开始对着棺材板一点点的刨了起来。
……
义庄内,横七竖八地摆放了多具棺材,几张供桌上,随处可见祭品,还有香烛等物。
九叔正坐在一侧桌旁,桌上有他刚画完的符纸。
闲暇之余,九叔拿起了杯子抿了口茶水。
“师父,不好了,出大事了。”
文才两人急急忙忙跑了回来,把刚才所发生的事叙说了一遍。
灯光下,九叔细看着他们拿回来的三炷香,长叹一声:“烧成这样子,就是催命香,三日之内。只怕必有死伤。”
秋生担心道:“最近怎么啦,真是邪乎的很,天天死人,人都快死没了。”
“呀,那不会轮到我们了吧?”文才撇了撇嘴。
“你死,我都死不了。”九叔没好声气的回答。
“既然与我们无关,管他死人塌屋。”
九叔皱眉蹬了文才一眼,跟着运起手指来回推演。
“不行,还是得尽快去那坟地一趟。”他心念着,转身便跑,拉开旁边通往家中的门,走进去。
门“砰”地关上,秋生文才满脸愕然。
“师父着急做啥?”文才不解。
一阵“唧唧”的鸡叫声传来。
“不好,他老人家又在抓鸡。”
语声刚落,鸡叫声也停了下来。
门再开,九叔双手捧着一头雄鸡进入,在供桌前一阵摆弄,口中念念有辞。
“师父,咱能不杀鸡么?”文才探过脑袋,委屈说道。
九叔一番把弄之后,将鸡送到文才面前:“捧好......”
文才手忙脚乱的捧住。
“在杀都没了呀。”
“你是怕鸡没,还是咱们没?”
九叔说着,拿起供桌上放着的利刀,一阵舞动,刀光闪闪,猛喝一声:“碗。”
秋生双手捧着一个大碗连忙迎上,碗中盛着半碗墨汁。
只见九叔将鸡头拿起,反手一刀将鸡颈子割断。
鸡血滴进碗中。
文才目光一落,小声道:“鸡兄,鸡兄,一路走好,要怪就怪抹你脖子的人。”
秋生也面入哀愁,补充道:“总共就来了十几只,这下好了,杀的都差不多了,以后鸡蛋都吃不上。”
九叔没有理会他们,手指蘸起鸡血,画到符纸上,跟着将血符烧着,放进碗中,一股火焰马上从碗中冒起来。
“去,把墨斗取过来。”
秋生乖乖照做,嘴里念念有词:“我有一间房,半间租与转轮王,要是射出一条线,天下邪魔不敢挡。”
文才一听,好奇道:“说啥呢你?”
秋生白了他一眼,道:“墨斗啊!”
“把碗中墨汁鸡血都倒进墨斗里面。”九叔说道。
“师父你又要拿墨斗弹哪具棺材呀,前段时间我们不是才镇压过一次么?”秋生问道。
“带好东西,快跟我走。”九叔抓起桌上的桃木剑,沉声一喝。
两人不敢怠慢,匆忙中拿了些符纸,糯米以及墨斗,跟随着奔了出去。
大概朝东边跑了半个时辰,三人皆是气喘吁吁。
“师父,师父,”文才秋生跟在身后,喊了半天。
最后,九叔停下身形,望着漫山坟头,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问道:“刚才那具棺材不妙,你们埋哪了。”
秋生一听,脑瓜嗡嗡作响,墨斗险些从手中掉落。
“这,”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不敢说话。
“你说,快!”九叔问向文才,喝道。
“师父,你早说呀,”文才一脸苦涩。
“不,不在这个山头,我们埋在了西边的荒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