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妄言(1 / 2)重生渣攻的地狱级火葬场首页

“嗯。”墨君泽会意,也不想再无谓周旋,回身对王子和小公主行了礼,便告辞和陈大人一起离去。

桑拓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走远。

“婚事……”桑拓微偏头低喃。

身旁的大太监却以为他在问自己,只得上前一步,端着笑回答:“刚才那位是尚书左仆射的陈大人,他家的千金与辰王殿下两情相悦,早已定下婚约,本来三年前就该完婚的,可陈夫人意外病逝,陈小姐要为之守孝,这婚事便耽搁下来了。”

他想了想,又道:“看样子,这是孝期满了。”

桑拓听完并未说什么,只看着墨君泽离开的方向,眸色不明。

这一边,出宫的主道上,百官三五成群的往宫门方向走。

墨君泽与陈束却拐了一条小道。

月色清皎,和着沿路的宫灯照的四下明朗,墨君泽负着手走的闲庭信步,待前后已无人时,才缓缓开口:“陈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便是。”

陈束走在他身边,斟酌一二:“殿下……可是认识那桑拓王子?”

“不认识。”

“那……”陈束皱眉思索,“这王子今日此举是何意图?”

墨君泽平静道:“这个问题,本王也想知道。”

陈束不自觉往他脸上看了看,莹白月光落在他脸庞,衬的面容昳丽风华。

陈束略微纠结了下,决定直言:“殿下可听说过,那桑拓王子从小骄奢淫逸,是个好色重欲之人,并且……他男女不忌,后宫眷养了许多漂亮少年,殿下您……”

墨君泽轻轻笑了下,那笑声却分明没半分温度。

陈束话音顿住。

墨君泽站定脚步,转身看着陈束:“东丹与本王是什么关系,陈大人应该很清楚吧?”

“还是说……”他语气不温不火,“岳丈大人这是担心小婿会上了那王子的花名册吗?”

他声音清冷平缓,垂眸俯视着陈束,月光扫过睫羽在眼中留下点点冷光。

陈束噎了下,被他的目光盯的有点发怵。

辰王虽看着瘦削单薄,长相秾丽,但身量却不矮,比他还要高半个头。

陈束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己贵为二品大臣,位高权重,但每次他这位未来女婿用这般清傲的冷眼看过来时,都无形中有一股压迫感,让他莫名感觉势弱。

陈束错开眼,微躬身行礼请罪:“是下官妄言了,王爷息怒。”

对于这个未来的女婿,陈束对他的感觉很是复杂。

当年陈家与方家分别掌管着尚书左右仆射,尚书令空置数十年,实际便是他两家掌控着整个尚书省,而宋家则手握着大黎大部分的军权。

三大家族鼎立,相互制约也相辅相成。

后来谋逆一案,前太子殁,前皇后废,宋家倾覆,朝堂平衡被打破。

方家扶持当时的五皇子承袭东宫位,其母丽妃受封为皇后,而方家,便是新任皇后的母家。

一时之间方家势力如日中天,陈家岌岌可危。

那时他急于寻找结盟望能与方家抗衡,但他那时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位无权无势还看着柔弱温顺的七皇子。

谁知他的女儿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一次宫宴见过七皇子一面后便情根深种,闹着非他不嫁。加之当时其他氏族都趋向于方家,对陈家避之不及,无奈之下,他只得死马当活马医选择了七皇子。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三年多的暗潮汹涌大浪淘沙,许多势力崛起,许多势力倾塌,这位所有人都未曾放在眼里的七皇子却活到了现在,甚至还成为了如今权倾朝野,唯一能替圣上牵制住太子和方家的辰王殿下。

陈束低着头看着面前亲王袍服上的鹤纹刺绣,颇有些感慨。

遥想当年宋家还在时,每次宫宴上见到这位皇子总是独自待在人少的地方,不会主动与人说话,有人向他问安也总是腼腆拘谨,这样的人注定与皇位无缘,也不会有人巴结,最好的结局便是皇上赐块封地,放他出去自生自灭罢了。

那时又有谁会想到,短短几年时间,他会成为如今这般让人谈之色变的存在呢?

墨君泽不知他思绪飘远,默了两息才抬手在他手肘处轻扶了下。

“陈大人严重了,咱们即将成为一家人,你关心小婿也在情理之中。不过……”

墨君泽转身继续缓步往外走,他淡淡的说:“当年本王为何打死宋璟熙,我虽没说过,相信陈大人也必然从民间的传言中听说过。”

陈束站直身跟在其后,闻言愣了下,又随即想起来。

——当年这位殿下在刑场上活活打死那宋小将军,正是因为那宋小将军辱了他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