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长安只守不攻,“本姑娘很好奇,他那宝贝似的酒洒了,他又会有怎样的表情。”
话音落下,长安一个挥手,对方头上的一个簪子快速的朝北冥玹飞去,准确无误的直接插在了酒壶上,酒撒了一地。
正在与长安交手奴婢,见此,眼眸露出的怒急瞬间变成了毒狠。
长安的眼眸微眯,她清楚的看到对方手指间夹着一根细小发紫的银针,毋庸置疑,那是促了剧毒的。
她一个转身,一把控制住这个奴婢拿有银针的手,一击中,那促了剧毒的银针,直接朝着那个奴婢的胸口飞去。
远去的北冥玹的衣袖微动,一粒雪花打在奴婢的膝盖上。
被长安控制的人,身体下移,本是要穿透胸口的毒针,此时从肩胛部位穿透,直接打在了身后的大树上。
于此同时,北冥玹已经站在了长安的面前,怀里护着是倒在地上的奴婢,“顾长安,她可是我的人,你要适可而止。”
“你的人又如何?你我都想要揍!”长安目不转睛的盯着北冥玹,“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记住,以真而待我之人,我必真意以待,同样欺我之人,我必欺之,而且有过之无不及。”
说完,长安转身离开。
偌大的府院里,北冥玹抱着痛苦不堪的奴婢,以及地上一道笔直的血迹,在雪地上显得那般扎眼。
“听到了吗?不要欺负她,今日若非本皇子在,你的命已经没有了。”北冥玹平淡至极的声音中,听不出来关心,亦听不出来责备,仿佛只是叙述转达而已。
“主子,可是她打碎了雪儿送给您的酒壶,那酒壶您一直戴在身上多年……”
“小事。”北冥玹让怀里的人自己站在地上,“坏了再买一个便是。
好了,这种毒你自己有解药,去疗伤吧。以后再见她,记得要称呼一声长安小姐,我府上的人要有规矩,知道吗?”
“是。”这个被称作雪儿的奴婢,恭敬的底下了头。
北冥玹离开内院,脚下略有急促,直接朝着府门而去,“长安呢?”
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彼此看了一眼,“奴婢没有看到长安小姐。”
北冥玹转念一想,难道她没有离开,转身朝着自己母妃坐在的院子而去,果然她在。
远远的他看到自己的披风落在雪地上,北冥玹颇为无奈的笑了笑,捡起地上披风,抖抖雪,系在自己的身上,朝着院子内走去。
长安就坐在大厅,一脸笑容的喝着茶,并与自己的母妃说说笑笑。
“母妃,什么事情这般开心。”北冥玹直接走到佟妃的身边,“在这里可习惯?”
“玹儿。”佟妃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深,“习惯不习惯的都是小事,时间长了都一样。主要是住在你的府上,母亲开心。”
“是啊,是啊。”一旁伺候着的苏溪说道,“九皇子不知道,主子来了后,即便是睡着了,唇边都带着笑,方才听到长安小姐过来,更加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