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趴着的付雪儿一句话也没有说,两只手紧紧的攥着,如果说,她的心里以前只是嫉妒恨不甘,那么此时她的心头又滋生了恨。
太后看不再看付雪儿一眼,“既然是玹儿的人,那就等玹儿醒了再说,先抬下去吧。”
长安看了一眼榻上依旧昏迷的北冥玹,其实北冥玹只是被白鹭用药迷晕了,只是为了迷惑那些太医而已。
想想药效的时间,此时应该快要醒了。
“德公公。”太后吩咐着,“你留下,若是有什么事情,记得要赶快通知宫中,有你在皇上安心。”
后面说的这一句话,太后心里是有气的,气皇上这么多年忽略佟妃母子。
“是。”德公公一脸恭敬。
“佟妃,你跟哀家回宫去见皇上。”太后一声叹息,“把玹儿中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皇上说个明白。”
“说个明白?”佟妃自嘲到,“说个明白又能如何,这么多年,皇上从未顾及过我们娘俩,如今再说的明白,又如何能够挽回我玹儿,这些年所受的苦,更何况,中了着金佛莲之人,命都不会长久了。”
“胡说霸道。”太后愤怒,“有哀家在,不管用多贵重的药材都要治好玹儿。”
“太后赎罪。”佟妃一脸漠然,“宜佟还要在这里等着玹儿醒来,否则心里不安。”
“有什么不安的。”太后斥责道,“此时知道不安了,这么多年,你隐瞒不报,怎么就不知道不安,若是你早日告诉哀家,说不定玹儿的毒早就解了。你随哀家走!”
佟妃听得出来太后语气的强势,虽然一万个不情愿去宫中,可是皇权压人。
太后与佟妃离开。
长安才慢慢开口,“德公公请坐。”
“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长安微笑看了的德公公一眼,“德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我巴结还来不着急呢。”
“呵呵。”德公公嘎嘎一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里自言自语,怎么敢眼前的这位可是正主啊,他可是深知浮生门的规矩,若是在门主面前,错了半分,那可是生不如死。
长安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德公公,她当然知道,眼前这位是想什么了,“白鹭,你去看看冬雪。”
说着又看向门外守着的付家兄弟,“付霖你去看看付雪儿吧,说到底是从小在王爷身边的人。
找个大夫去给冬雪和雪儿都瞧瞧。付程,你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接近,王爷需要休息,嘈杂不得。”
“是。”付霖,白鹭离开。
付程依旧守在门口。
德公公看着门口的付程,他知道这个人定然长安信的过的人,“皇上老了,很多事情是有心无力,好不容易到南华山清静几日,谁成想还没住上几天,宫中就出了事情。
皇上从南华山回来后,顾不得休息,便去看太子了。”
“太子是储君,先去看太子亦是应当的。”长安提及,“只是这次,连累余太医了,还希望德公公向父皇他老人家,提及,莫要亏了余太医的家人,还请让父皇放心,玹王府已经派人给余太医的家人送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