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北境,距多坦岭八十里处,无名小山上。
秦远望着远处遍地牛羊,还有牛羊后方的近千骑兵,面露杀气。
“报!”
被派出去侦查的几名亲卫回返。
“将军,我等已探明,五军都相距不远,约有三十里,正向中间靠拢,预计二个时辰后汇合!”
“三十里”
秦远微微一笑。
“他们汇合不了了。”
“杀!”
“杀”
“战神军,是战神军来了”
葛逻禄骑兵望着远处朦朦白光笼罩的十五骑,神色慌张。
“将军,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快撤!”
他已经收到了昨夜多坦岭传来的军情,知道现在没人能支援自己
虽然树海下令不战而降者,全家诛灭,但逃跑是投降吗?
显然不是。
“这帮领主老爷,是被我们打怕了啊!”
张牧满脸嘲笑,注视掉头逃跑的敌军。
“不要让他们就这么跑了!加速追上去!”
“遵命!”
虽然现在龙马身披重甲,速度比以前慢了些许,但也不是寻常战马可比。
二刻钟就追上了逃跑的敌将,将其当场斩杀。
主将被杀,千名葛逻禄骑兵不安的站在原地,神色惶恐。
虽然知道战神军不会屠戮自己,但是回去以后,树海和叶护会放过自己吗?会不会真的杀自己全家?
他们已经不敢深想。
秦远缓缓策马,巡视惶恐的众人,明白他们在怕什么。
良久。
终于下定决心。
既然闹了,那就闹到底!
他突然高声喊道:“北境!该换个主人了!”
葛逻禄骑兵豁然抬首,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从今天开始,北境不再归属踏实力明,而是由战神军管辖!”
“所有北境领主财产,全数充公,平均分给北境牧民。”
“哗”
人群瞬间炸开,不可置信的注视秦远。
原本他们以为战神军只是来这里捣乱踏实力明后方,不久就会撤走。
但看现在的意思,好像是要彻底拿下北境!
秦远面容坚毅,继续述说自己的治理方针。
“即日起,所有北境牧民免税三年!所有月贡停止缴纳,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侵占牧民财产。”
“欺压牧民者,斩!”
“侵夺偷盗财产者,斩!”
“女者,斩!”
“恶意伤人者,斩!”
“北境之内,违反以上几条者。”
秦远双目巡视全场,表情严肃。
“真武与牧民同罪!”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
葛逻禄骑兵们瞪大双眼,呼吸变得粗重。
数百年了,他们祖祖辈辈都一直像狗一样活着,没有任何尊严,甚至在领主老爷眼中,他们还不如一条狗。
最起码领主没事不会伤害自己的狗。
但对他们可就不同了,稍有不喜,就是各种酷刑。
剥皮抽筋、挖眼割鼻、断手断脚、刺面割舌等等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