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的事到底还是搁置了,盛嘉泽坚持要等她毕业,说自己还没那么老,不至于晚一两年就生不出来。
许听夏无语失笑。
不知道盛嘉泽交代了什么,整个盛家包括那位好管闲事的二婶,没人再敢在她面前提这个。
盛嘉泽暂时被调到帝都一年,不需要再来回跑,两人小日子过得甜蜜又滋润。
为了弥补当初没有度蜜月的遗憾,婚后第二年的夏天,盛嘉泽带她去了香港。
明面上因公出差,其实是上面特许的假期,出差九天,工作两天,其余七天自由活动。
那会儿许听夏已经临近毕业,论文早已通过审查,就等到期答辩领毕业证,算半个闲人。
毕业后的工作也找好了,她最终还是放弃帝都的机会,在s市有了更好的选择,回到那边,和家人在一起。
盛嘉泽工作的地方她去不了,于是前两天自己在附近逛,大包小包买了许多。盛嘉泽说给她准备了一架飞机,不塞满不准回去,她起初以为是开玩笑,后来才知道这人来真的。
不知道听了谁的话,说来香港就得购物,不购物等于白来一趟。想着应该是褚南洲从初禾那儿学来的话,原封不动教给他,而盛嘉泽向来都会把事情往夸张了做。
这天,许听夏给两人都买了几件衣服,给他从里到外置办了一套,和她还是情侣装,等褚南洲和初禾结婚的时候穿。
那一对婚礼定在十月份,到时候天气就没这么热了。
盛嘉泽今天是最后一天工作,说好晚上和她一起吃饭,许听夏订好餐厅,边喝奶茶边等他。
带草莓果肉的雪顶奶茶,即便商场有空调,雪顶还是化得很快,许听夏把冰淇淋都吃掉,给他留了最大块草莓。
看见那抹熟悉的蓝色,她遥遥地朝他招手,脸上甜得能冒出蜜来:“老公!这里!”
许听夏旁若无人地喊,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目光,同时也看向她视线尽头的那个男人。
盛嘉泽是刚开完会直接过来的,脱了帽子,依旧穿着笔挺的军装衬衫和长裤,肩膀上的星星十分惹眼。
再加上身姿挺拔,和周围人的气场截然不同,仿佛自带光环,帅得令人挪不开眼睛。
结婚这么久了,许听夏依旧没能对这副皮囊免疫,痴痴望着他走过来,直到头顶被揉了揉:“怎么不去里面等?”
许听夏仰着头抱住他的腿,笑嘻嘻道:“怕你找不到地方嘛,我在这儿是不是很显眼?”
那可不是。
商场进门最大的广告牌,脚边还放着一圈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想不注意到都难。
盛嘉泽笑了笑,满眼宠溺:“你在哪儿都显眼。”
许听夏眉眼弯弯的,大言不惭:“你这是夸我漂亮嘛?”
盛嘉泽啧了声,食指勾她下巴:“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
“跟你学的呗。”许听夏指了指脚边的袋子,“好多哦我拎不了了,快帮帮我。”
盛嘉泽把那些袋子分成两份,轻松拎起来,挑了挑眉:“就这么点儿?”
“昂,还有你的呢。”许听夏挽住他胳膊,把人往电梯上拽,“快点快点,我饿了。”
老婆温饱大过天,盛嘉泽没再多说,乖乖上了电梯。
每次他们在外面吃饭,都会找有沙发或卡座的位置,两个人坐在同一边。结婚一两年了,还是腻得像热恋中一样。
许听夏把奶茶盖子揭开,献宝似的递给他:“我给你留了颗草莓,快吃,这个好甜。”
盛嘉泽也不顾餐厅里目光繁杂,谁都要往这边看一眼,搂着小娇妻的腰,贴近她:“是么?有没有你甜?”
“……别闹了,你尝一口。”许听夏用筷子夹起来,喂到他嘴边,浑然不觉这样的姿势更暧昧勾人,“喏。”
盛嘉泽从善如流地张开嘴,吃进去。
许听夏看着他咀嚼的样子,沾了些水泛着光泽的薄唇,心跳忍不住加速。她定了定神,心说都老夫老妻了,不能这么没出息。
可偏偏放在腰间的手掌炙热,存在感极强。
男人逐渐靠近的呼吸也实在令她无法忽视。
许听夏脸都热了,手怼在他胸口:“你干嘛?”
“想吃更甜的。”男人不等她答应,就主动索了个吻。
虽然只是片刻即离,没太过分,许听夏还是闹了个大红脸:“好多人呢……”
要说这两年她也不是完全没长进,两人在家的时候也挺放得开,可一旦在外面,她就很不习惯这样。
偏偏盛嘉泽这人脸皮巨厚。
“你注意点影响。”许听夏戳了戳他肩膀上的星星,硬着头皮教育他,“万一被人看见,要说你有伤风化,给组织丢脸。”
“我亲我自己老婆,怎么丢脸了?没老婆的才丢脸,我这是为组织争光,给那些单身汉做榜样。”男人振振有词,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肉,“我老婆多好啊,你都不知道他们多羡慕我。”
许听夏机没出息地被他逗笑了。
盛嘉泽贫嘴起来,一百个她都抵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