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谁跟你称兄道弟了,走远点,别烦我。”易天行道。
“哎呀,看样子人说你妙手回春救回了傻姑双儿这事儿是真的啊,说你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啊,这都能给你医回来。”百里狩云道。
“唉,人家本来就不傻,就是受了些刺激,调养调养就好了,我那哪是什么灵丹妙药,就是些补身子的偏方,不值一提。”易天行回道。
“哦?看样子你对心智之术颇有研究啊,哪天我禀明圣上,让你去太医院去谋个官职玩儿玩儿?”百里狩云打趣道,说罢便要伸手去拿易天行的酒壶。
“别了,朝廷蚊子多苍蝇多,我做不来,还是在民间当个浪子来得快活。”易天行笑道,一手拨开百里狩云来取酒壶的手。
“呵呵,也好,多个江湖上的朋友也好,我还寻思着把你领回京城做个官儿,往后咱还能像这样没事儿多见见面喝喝酒呢。”百里狩云道。
“算了吧,想喝酒,我随时能去京城找你,何必像个宠物似的被拴着?”易天行道。
“哎,说真的,你要不要加入邢龙司?”百里狩云小声道。
“饶了我吧,我除了个轻功什么都不会,何德何能啊。”易天行高声拒绝道。
“你这不是刚破了人口失踪案嘛,怎么就何德何能了!”百里狩云道。
“你刚不还说我没救人当不了人家恩公吗?怎么,你属驴的,健忘啊?”易天行道。
“行行行,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这总行吧,怎样有兴趣加入吗?”百里狩云又一次地小声问道。
“没兴趣。”易天行果断拒绝。
百里狩云见自讨了个没趣,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他呼来小二,也叫了一壶酒,自己给自己满上。
“说罢,来找我有什么事,应该不仅仅是挖墙脚这么简单吧。”易天行抿了口酒道。
“我是来跟你打听一个人的。”百里狩云道。
“谁啊,我认识吗?”易天行道。
“你不仅认识,而且还挺熟的。”百里狩云道。
“谁?”
“叶!无!锋!”
百里狩云最后叶无锋这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似乎积怨已久,又似乎渊源颇深。易天行见他态度突然严肃认真,知道自己算是躲不掉这个问题了,只得喝了口酒,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回答。
“老实说,我跟人家还不是很熟,既然你把我当兄弟,我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找他,是出于公事还是出于私怨。”易天行正色道。
“唉,倒也没什么,公事私怨都有吧。”百里狩云微微叹了口气,喝了口酒又道:“我这脸上的疤,便是他留下来的,那年他才十岁。”
“看样子你们也算是旧识咯?怎么,他也是邢龙司的人?不对啊,他十岁就能伤着你了,照这么看来,混到现在,他也应该是个神捕了啊!怎么会在江湖上当起了个剑客?”易天行问道。
“详细的我不能再说了,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儿就行。”百里狩云摆手道。
“他去了大理,还在不在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去那儿找人去了。”易天行道。
“找谁?”百里狩云道。
“这个,我还真不能说。”易天行道。
百里狩云见易天行不愿开口,当即也毫无办法,但他却又不想让到手的线索就此飞掉,毕竟兹事体大,顾不得兄弟情面了,于是便目露凶光,威胁道:“你可知道,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啊?”
易天行见百里狩云强行怒颜不由地有些好笑,但是他其实心里清楚,百里狩云没有在开玩笑,但是同样的,他也依然没有在开玩笑,作为百里狩云的朋友他已经把叶无锋的行踪告诉他了,但是同样的,他也是叶无锋的朋友,如果此时再将叶无锋要去找段一楼的事情告诉百里狩云,那便会立即陷他于不义,这种事他做不了。
“哼,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大概也能猜到他要去干什么。去大理国,他八成是去找那个段一楼比武去了!”百里狩云低声道。
“呵,谁知道呢?兴许是去找苗疆姑娘玩儿了呢!”易天行笑道。
百里狩云没有理会他的玩笑,而是一口将桌上的酒喝光,结了账。
“最后,作为朋友,我奉劝你一句。”百里狩云转身道,目光看向门外的焰火。
“但说无妨。”
“别再跟着那辆镖车了,小心人头不保!”百里狩云说道,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了客栈。
易天行倒是没有在意,他一边倒着酒一边摇了摇头,原本他已经打算不跟镖车而是去查找骆传香的下落的,可百里狩云这话一说,反倒是激起了他的兴趣,他更想知道那镖车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了。
“哈,我要是跟了,你又能奈我何啊。”易天行笑道。
门外,烟花璀璨,灯火通明。
洛阳城楼上,闫陆骁站在房檐的最顶端,手里抱着个昏迷的女人,面目狰狞,他怀里的女人,正是那丢失已久的骆传香!
“嘿嘿嘿!传香啊传香!终于没有人能打扰我们俩了,也不枉费我的一片苦心啊!走,我带你回巴蜀,当我的压寨夫人去!哈哈哈哈哈啊哈。”
说罢,闫陆骁便与骆传香一同消失在了那璀璨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