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符!
!”
道门有五符。
其中,又以雷符的威力最勐。
在大石像的一战中,即使是佛门的金刚空相,也被一次雷符打得逃避而去。
古音虽然是儒家五境,可是,单论防御……却是比不过四境金刚的。
他不可能立在原地,硬挨一记雷电。
但若是退开,也不可能。
“拼了!”古音牙关一咬。
“叮冬!”
筝弦震动。
一座巍峨高山,直接移到了他的头顶迎了上去。
“轰隆!”
雷电落下。
恐怖的破坏力硬生生的将高山噼开。
古音再想闪避,已经不可能了。
“轰!”
古音的头发直接被噼得根根笠起,脸上焦黑一片,浑身散发着难闻的焦臭气息,手上的筝音自然也是停滞了下来。
“噗!”
他的口里吐出一鲜血。
手指刚准备再强行弹奏古筝,一股风浪又将他吹得往后一裁。
“轰!”
他撞在一块巨石上,萎靡着趴在地上。
两个道门阴神,同时对古音出手……五境的琴师,如何能挡?
……
顾妙笔的狼毫画笔还在继续。
可是,在看到古音吐血飞出后,他的心境依旧受到了干扰:“风灵子,土灵子,尔敢!
!”
而这便是风灵子和土灵子希望看到的。
“哈哈哈,顾妙笔,你的心境已经受损,这副鸣蛇图你恐怕是画不出来了吧?”土灵子说完,手上又抽出五张符咒。
向河生等人的脸色立即大变。
两个道门阴神!
确实不是他们六人可以对付的,更何况,现在古音和兰香玲又受了伤。
兰香玲的伤势并不重,但古音却是硬挨了一记天雷符。
特别是,风灵子的身上还穿着庄子的道袍,那神圣的光辉彷佛可以破开任何的幻术和干扰。
他们的境域,根本就影响不到风灵子。
风灵子此时已经走到了五人的面前,就站在烛羽生不到三步的距离。
“棋局入围!”
就在这时,一声厉喝再起。
周围化为一片黑白分明的棋局,每个人皆是棋子。
“四境的棋师?”风灵子看到了这一幕,突然有些感叹了起来:“贫道在不久前,也曾入过一次棋局,只是,跟那次的布棋之人相比,你却要弱上不少!”
“不久前?何人布棋?”
“呵呵,就是那位最年轻的大棋士啊!”
“姬如雪?!”
“没错!”风灵子点了点头:“这位大棋士还真是风华绝代,竟然以夜侦司的那帮武夫布棋,挡下了贫道一柱香的时间,若非如此……”
风灵子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说了,直接一掌打出:“说真的,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我面前布棋!
!”
……
棋师被打飞了。
书山之巅,看着这一幕的江朝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讨厌棋局?
你应该更讨厌我吧?
当然,这话江朝歌是不可能说的。
他直接看向夫子:“老师,这一柱香的时间,各位先生恐怕撑不住。”
“那么,你要如何呢?”夫子同样看向江朝歌。
“我自是不能如何的,可是,我能一举登书山,在先生们的身上也是获得了不少的教诲,我并不想看他们惨败于此。”
“你不能如何?又不想看他们惨败?”夫子面露疑惑:“所以,你是想请我出手?”
“夫子是不可能出手的,至少现在不能。”江朝歌马上又摇了摇头:“可若是送一把剑过去,却是可以。”
“送剑?”
“是啊,道门已经取回了道袍,那么,这把武帝剑此时自然是归于稷下所有,学生不才,想去送剑!”
“……”夫子沉默了一下。
姜晨水则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
毕竟,风灵子不止取回了道袍,还已经穿在了身上。
江朝歌看夫子没有回答,又接着说道:“夫子知道我的愿景,若是《道藏被夺走了,我又如何去拜访百家呢?既然道家已经将道袍穿在了身上,那么,我儒家去送一把剑,也算合情合理!”
所以,你是想自己先抄一份对吧?夫子撇了江朝歌一眼,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嗯,你说的没错,那你就去送吧。”
成了!
江朝歌立即就抓向了茶桌上的长剑。
姜晨水的手下意识的动了一下,却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于是,江朝歌抓住了剑柄。
非常的舒适。
上面凋刻的五爪金龙十分贴合于手掌的设计,让他不自觉的就将长剑拿了起来,往前轻轻挥动。
“吟!”
一声剑吟响起。
江朝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他觉得这把剑中……似乎有着一道灵魂,这道灵魂非常的古老,彷佛经历了极为久远的年月。
姜晨水的声音在这时响了起来:“秦武帝曾用此剑封闭仙门,你可知代表何意?”
“何意?”江朝歌问道。
“代表这把剑中蕴含着武帝的意志,同时,这把剑中还承载着大秦的国运,可不是普通人能用得了的,即使你将剑送过去,也影响不了什么。”姜晨水仰了仰头。
“所以,你用不了,对吗?”江朝歌想了想,又问道。
“……”姜晨水就不说话了。
这不是废话吗?
如果他能用得了,道门又怎么可能把这把剑送回来?
“原来是这样。”江朝歌明白了过来:“因为你们道门用不了此剑,所以,就把此剑送回了稷下学宫,以换得可以使用的道袍和《道藏,我说的对吧?”
姜晨水没有回话,意思却等同于默认。
江朝歌就笑了笑,起身向着夫子一拜:“老师,山太高了,劳烦送我一程,我现在就去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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