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是昨夜昊宇兄心情繁杂,又独自续饮了,非但是为弟不解风情,只因这断袖之癖委实是有悖人伦,兄这又是何必?”赵子恒边给南宫旭脱换湿衣,边喃喃自语道。
“这个闷葫芦莫非心中郁闷与人纷争了不成,后背怎这许多血迹。”
赵子恒猛然发现南宫昊宇后背尽血,转身刚欲找主人讨要药物,忽闻草屋的主人门外惊呼,
“赵公子快看!”
赵子恒忙拿被子给南宫旭盖上,急急出屋观之。
“我当何物,只一硕羽而已。”
赵子恒因担心昊宇伤势,又不好扰了主人兴致,只得接过羽毛随意看了几眼。
“不然,这羽绝非常物!”一向慧眼独具的赵子卿走了过来,接过羽毛细细观察了一番,
“此羽应是嫩羽,嫩羽尚且坚硬锋利,厚实无比,那这成羽又当如何?想此鸟定是庞然大物,力大无穷,行如闪电,必不是人间凡物。”
赵子恒哪有心情听此神论,一语打断其滔滔不绝,“屋主大哥可有草药?”
赵子卿听罢,急急随子恒进屋探望。
少顷主人家便找来草药,见赵子恒有所避讳,子卿只好代劳为其涂抹,遂忆起昨夜南宫旭看赵子恒那忧郁的眼神,心中不禁唏嘘,“这世上断袖之情哪个得以善终,昊宇兄又何必执着如此,岂不知这借酒消愁,愁更愁否!?”
此刻,站在屋外的草屋主人猛然看见暴涨的溪水,周遭的凌乱,瞬间疑惑不解,“昨夜莫非狂风暴雨?”
又回头仰视一眼自家的三座草房,顿时一头雾水。
“真是神了!寒舍为何未历沧桑,滴雨未沾,难道真的隔街无雨不成?!”遂,急急进屋唤人出来观之。
子卿见景也觉奇怪异常。
“这风雨定是百年不遇,怎一夜生生未见电闪雷鸣?莫非这草屋与世隔绝,设了仙罩不成!?”
赵子恒只顾守护南宫昊宇,对外面灵异实在无心顾遐。
“这是何物!?”赵子恒猛然发现自己的夏禹剑剑柄之上多了一块鸡蛋状的温润红玉,不禁一愣,随即好奇的触摸了起来。
那红玉竟被这温暖的触摸唤醒了,“俺都来半天了,你才看见啊?劝你离这小子远点,他可不是什么好鸟!”
“冷!冷!”南宫昊宇双眼紧闭,似梦呓的喃喃着。
赵子恒一见南宫昊宇牙齿打颤,急急回过神来,命下人生上炉火,为其复盖了一层被子,紧握其手,担心的在身边守候。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南宫旭自行疗伤,打通经脉,微微睁开双眼,见赵子恒紧握其手在旁小睡,竟心情大好,侧转身子微笑的注视着那张如画般的俊颜,情不自禁的轻抚起来。
“有君陪伴,昊宇此生再不寂寥。”
转念一想赵子恒即将亡命天涯,手随心动,竟微微一颤。
“昊宇兄·····”炉火点燃,屋内升温,赵子恒竟拄着额头睡着了,可能是心有所思,梦有所想吧,竟梦呓喃喃,嘴角微扬。
南宫旭看着那张温柔似水的脸颊,听着赵子恒轻轻的唤自己的名字,霎时欣喜万分,泪光闪烁,“子恒心里有我,他心里有我!”
随即欣喜万分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