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别吵吵了行不?这么地,让你俩主子轮班不就得了?反正他俩长得挺像的,大臣们也不抬眼,谁知道是谁在上面坐着呀!?”
“赤兔,我说你小子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咋地,王上倒是能换,妃子咋整?”
“哪来的妃子,一群大老爷们!!”赤兔心中暗嗤。
赵子恒、赵子卿哥俩看两匹马异常狂躁,怎么拽缰绳这两匹马也是不得安稳,这才想到出来也是太久了,人、畜均是滴水未沾,灾情也查的差不多了,便提议折返商议。
三人回到草屋,紫嫣正帮草屋的主人施粥,赈济灾民,简单叙述一下状况,安慰一下灾民,三人商议稍后折返大都。
三人简单吃了点饭菜,收拾好行囊,少顷便告别主人,临走,赵子恒把身上全部银两尽数分发给灾民,助其重造家园。
乡民们跪地高呼,感恩戴德。
赵子恒兄妹三人并南宫旭和一众下人告别主人家,一行人疲惫不堪的离开桃花坳,缓慢折返大都。
一路之上坑洼湿滑,甚是难行!
“前面就是岔路,吾等就此别过,不日家中设宴,再邀兄过府小酌。”赵子恒冲着南宫旭一抱腕,大大方方、自自然然,毫无做作,一脸常态。
本想不日就会重聚也未听南宫昊宇客套,两腿一夹马肚,那银龙宝马唰的一下便冲了出去。
“子恒,喂!”南宫昊宇望着赵子恒离去的背影,一时间竟千言万语,思绪如洪。
“昊宇仁兄,多谢桃花坳款待,子卿代紫嫣谢过了。”
赵子卿刚要引着紫嫣离去,南宫昊宇急急拦住去路,
“子卿留步,方才子恒银两尽数分与灾民,返家定是不好言语,为兄这里还余有一些,还请子卿带为收下。”
“这个?”
赵子卿犹豫了一下,
“方才见家兄一脸的神情自若,定是婉然回绝之意,莫非南宫旭心有不甘,欲借子卿之手传情与兄?”
想到这,赵子卿微眯双眼,真一半假一半道:“昊宇仁兄,为何不当面交于家兄,莫非怕家兄盛怒不成?”
“既然贤弟面有难色,那这点金银权当是昊宇委托子卿带为兄捐与灾民吧。”
南宫昊宇不禁暗道:“快点收下吧,一会你就知道这银子有多重要了。”
赵子卿见南宫旭那复杂的表情,霎时觉得自己言语欠妥。
“那个,既然昊宇兄执意如此,那子卿就只好代劳了。”
然后接过银两置与怀中,方要拨马前行,南宫昊宇又唤,
“子卿贤弟,子恒剑柄之处栓一红玉,乃昊宇师傅所赠灵物,方才坳中事物繁琐,便忘了交代,还请子卿告知子恒,此玉乃昊宇送与子恒护身之用,断断不可离身。”
赵子卿再度抱拳,“子卿记下了,昊宇兄来日方长。”
话音未落,汗血宝马已尽直窜出去数十米开外。
“紫嫣,为兄恕不远送,一路小心。”
“昊宇兄客气了,改日家中小宴,邀兄同舞。”
赵紫嫣羞答答掀起一角轿帘,委婉再会,莞尔一笑柔情款款,遂随车马颠簸而去。
南宫昊宇望着兄妹三人远去的背影,心中瞬间五味陈杂。
“赤兔啊赤兔,若是昊宇告知子恒原委,定会招来埋怨,这不告又感心绪难安、罪孽深重,哎,莫不如当初不跟师傅学这观天密术。”
赤兔见主人如此心塞矛盾,连忙安慰道:“若道破天机,主人一脉定会牵扯其中,自身尚且难保,何谈保护他人?然世人多顾及,又几人舍己为人,主人这又是何必?”
“唉!愿逝者安息,生者如斯······”
南宫旭自责内疚、心痛不已,忽觉嗓子发咸,猛地一口鲜血喷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