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这儿子但凡帮他些,事情就不会搞得这么糟。
“这小子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娘,把他关起来,别让他出门,不然这小子太容易坏事了。”
关起来,总比去秦锋那里报信的强。
“那地里的田?”秦刘氏道。
秦兴旺要养伤,秦正业又不下地,秦飞不去,那田里是没人干活了。
“不差这一两天,更何况,事儿若成了,种田还干什么?”
秦正业做主,秦刘氏不再拒绝。
他们种田不过只能温饱,倘若攀上秦锋那才真是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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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钟山下的荒地。
“我与你们说个事,秦东家前几天把他爷爷打了。”
“啊,为什么?”
“好像是秦东家想要家里的房子,他爷爷想把房子留给他叔叔。”
“还有这事儿?秦东家看起来挺和善的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
几个匠人为制窑建房和着泥的功夫,窃窃私语议论着。
王金虎往返荒地,这样的传言已听过不少了,也不知呵斥次了多少次。
“说什么呢,你们!”
见到凶神恶煞的王金虎,几个汉子当即闭嘴。
发月钱的是秦锋不假,但却是从王金虎手中传到他们手里的。
得罪了王金虎,不仅拿不到月钱,还有可能被直接辞退。
几个汉子闭嘴后,王金虎这才愤愤离开。
这些人不知前因后果,他可是知晓的。
他爷爷偏袒他叔叔,把家里的好东西都留给他叔叔,秦东家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什么。
反倒是他叔叔,瞧着秦东家发达了,又想尽办法想要往过来凑。
即便是秦东家请了县衙出面,却也不忘叮嘱照拂他们。
谁传出了这种流言,简直其心可诛。
走了一圈,确定都在正常发展,这才气呼呼寻到了秦锋。
“秦东家,这几天外面多了不少事关你的流言。”
这几日秦锋在尝试着弄薄荷牙膏,与外面干活的那些人接触不多,并没听说。
“是什么?”
流言听多了,秦锋早就免疫了。
“他们说秦东家因分家不公,不仅把你叔叔一家关进大牢,还打了你爷爷。”
听到此,秦锋微微一怔。
这个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分家不公是真的,但他把秦正业送进大牢是因分家不公吗?
他打秦兴旺,他什么时候对秦兴旺动手了。
片刻后,秦锋停下手里动作,道:“你把秦家村在此干活的人全都喊来。”
他家里的事别人谁能知道,也就秦家村的人知道。
他倒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但也不容别人随便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