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露清点点头，跟着林霁月下了车。

两个人在江家都没吃多少，这会都饿了。

吃过饭后，林霁月本想带江露清回家，又想到江露清回林家也只会待在房间，她便让司机改道。

车子走的不是回林家的路，江露清问道：“我们去哪？”

林霁月故作神秘，逗着江露清，“你猜？”

江露清低下头，“我不知道。”

林霁月轻笑，“所以让你猜啊。”

江露清摇摇头，“猜不到。”

林霁月轻轻叹气，想到今天在江家发生的事情，没再说话。

江露清抿了抿唇，小声问道：“你生我的气了吗？”

林霁月：“没有。”她闭上眼睛休息。

......

车内陷入沉默，江露清显然有些局促，时不时就瞟林霁月一眼。

林霁月气闷地睁开眼睛，扭头看着江露清道：“我是生气了，但我没有气你。”

江露清眼睛微微睁大，好奇问道：“那霁月你在气什么？”

林霁月张了张口，又闭上。

她原本想着她陪林霁月一起去，林霁月就不会受那么多委屈和为难，但结果她并没有帮上江露清多少。

在江露清的追问里，林霁月只说道：“我气我自己。”

江露清疑惑。

车子缓缓停下，驾驶座和后座之间的挡板放下，司机告诉林霁月地方到了。

林霁月拉开车门下车，微微俯身将江露清迎下车。

江露清显然有些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地下了车。

林霁月牵着江露清的手往酒吧里走，就要走进门的时候，江露清停住脚步，有点紧张地对林霁月说道：“霁月，我们还是回家吧。”

林霁月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酒吧营业标志，又看了一眼紧张不安的江露清，忽然有种带坏好孩子的感觉。

她对江露清请求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来酒吧，陪我待会可以吗？”她边说还边对江露清眨了眨眼。

江露清避开她的视线，低声应了。两个人走进了酒吧。

这会时间还早，酒吧里虽然营业，但没有晚间那般嘈杂喧闹。

江露清跟林霁月在吧台前坐下。

林霁月点了一杯度数高的酒和一杯低度数的果酒。

酒上来了，江露清准备端过那杯高度数的酒，林霁月的手却先拿走了那杯酒。

桌上只剩一杯果酒，江露清眼里闪过疑惑。

“你喝这杯。”林霁月对她说。

这并不是江露清第一次跟着林霁月来酒吧。之前林霁月偶尔也带她来，可点酒的时候林霁月从不会给她点果酒，江露清默默端着果酒。

酒吧这个时候并不热闹，两个人无言喝着酒。

江露清侧头看林霁月，林霁月似乎在想事情，一口一口地慢慢喝着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上淡淡的，有点寂寥。

林霁月居然会流露出这种表情，江露清莫名地移不开目光。

江露清发现自己好像第一次看清楚了林霁月的模样。

跟她长到背部的头发相比，林霁月的头发并不算长，只长到锁骨处，发尾稍稍向下弯。

林霁月的脸长得很好，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更通透，长长的眼睫扇动着，尽管是内双，但眼睛也很大，瞳仁在酒吧灯光下像神秘的蓝宝石，眼尾微微向上挑，本该是魅惑的一种眼型，眼神里却又透着少年人的气质，让人觉得矛盾又觉得很和谐。

那微微晃动酒杯的手在灯光的映射下白得晃眼，手指骨骼分明，又细又长。

穿的衣服是简单黑白色的休闲衬衫和长裤，衬衫随意扎进裤子里，再配上林霁月此时那种随性的气质，整个人跟从前的林霁月完全不一样，仿佛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江露清眼睫动了动。

“怎么这样看我？”林霁月发完呆后发现江露清看着她，她有点纳闷。

江露清摇摇头，低声道：“喝酒伤身，霁月你少喝一点吧。”

林霁月还没说话，肩膀上突然被人用力一拍，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林霁月，你来喝酒也不叫我，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

林霁月回头看，一个顶着杂乱黄色短发的女人正搭着她的肩膀。

“......”林霁月翻动着原身的记忆，很快认出这是她的一个“狐朋狗友”，经常一起约着喝酒玩乐，并不走心的那种，虽然原林霁月也没有走心的朋友。

“周昕你......”林霁月嫌弃地看着女人的头发，“你这是做了一个鸡窝造型？”

周心瞬间气炸，“林霁月，你留点口德吧！我祝你下次也遇到一个这样的to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