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躺在地上的老警察奇迹般的还活着，只是出气儿比进气儿多了。

毕竟，

他的胸口新开了个大口子，在使劲漏气，

这就和自行车轮胎破了口一个道理。

李卫国迷茫的看着黑黑的天空，眼神此时已经呆滞溃散，回忆着往事曾经，他已经出现了幻觉，想到儿子生了个胖娃娃，李卫国笑着把孙子举过头顶，一把尿淋在身上。

湿湿的，

热热的，

他仿佛看到了天堂。

然后，

趁着热乎，

李卫国大笑着和老伙计们敬酒，

一杯酒下肚，

却苦到让他想要哭。

赶紧拿出几十年的憋翔功底强忍着不哭出来，

不然太丢人了，

这么喜庆的日子，

哭什么。

李卫国终于把泪水咽了下去，

又开始觉得胸口疼，这种体验就好像电动玩具塞进了五号电池，

他感觉胸口塞进来一座核电站。

真特么，

膨胀。

在体内涨到极限后，

又开始了摩擦，

完全不顾李卫国的感受，

进进出出，

向右，

向左，

旋转，

快的时候像列车的气缸运动，

慢的时候又有点空虚……

终于，他坚持到了最后，

随着身体的一番抖动，

李卫国又感受到了久违的心跳……

……

年轻警察靠在车后，全身颤抖双眼紧闭，

他看到了，

如山一般坚挺的父亲倒下。

滴答，

滴答，

泪水落在地面上，

像是一朵花。

……

徐文若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

他老了，

梳理整齐的头发变成银白色而不带一丝黑，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翻黄的皮肤上闪烁着夕阳的痕迹。

此时的他已经是一个欢快而失去梦想的老咸鱼了。

徐文若身上的一切都显得古老，除了一口牙齿，它们像光洁的玉石一样，打磨的愈发透亮而顽强，是愈加宝贵而不肯认输的。

这个时间，徐文若每天的任务就是晒晒太阳维持生命，

像植物多过像动物，

在阳光里光明正大的看着路过的形形色色的美女，而不用担心被喊色狼，

可以说是很快乐了。

然后，

光鲜亮丽的老妈出现了，

漂亮的蓝色长裙像大海的波涛一样温柔摆动，她满脸慈爱地，

一口接一口，

喂他喝粥。

徐文若想说：

“我有牙，我不想……”

徐妈：

“不，你想。”

粘稠，

腥涩，

湿滑，

老迈的他根本无力反抗。

实在是，

太恐怖了，

于是徐文若睁开了眼睛。

入眼，

是精神饱满赏心悦目的徐妈，

以及，

满嘴的黏滞感。

徐文若下意识张开嘴，嘴角溢出一些滑滑的乳白色液体，紧接着就被老妈用勺子接住又送到了嘴里，

然后，

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大拇指还在他光滑的下巴上蹭了蹭。

年轻地徐文若：

“？？？”

……

爹啊，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老妈今天的慈母指数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