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日下药一次,大约就是一个月的量。
明月慎重,将其他可以找的地方都摸排了一遍,除了找着八、九两碎银子和几吊钱以外,那两个仆妇的衣裳及私物也有好几件,看来当日乔芳家的是有备而来的。
其他倒是没什么重大的发现。
刚要起身,忘追进来了,轻声道:“许姑娘,瞧瞧这是什么?”
说着,伸出手来,只见他的掌心里是一个小布包,揭开一看,赫然露出一只僵硬的蛤蟆来。
明月古怪地看着那死蟾蜍,一时没想明白其中关窍。
待两人的风灯凑到一处,明月便发现蟾蜍的身上似乎涂了什么白乎乎的东西。
明月就笑了:“要知道也容易,等我一下。”
她去那柜子里找了一角碎银子,往那蟾蜍身上蹭了两下,没一会功夫,那角银子边上便发黑了。
答案昭然若揭。
“是砒霜。”
忘追也机灵,很快就想明白了,这毒蟾蜍是为那天的花背蛇准备的,她们怕花背蛇“卷土重来”。
两人会意地相视一眼,摇摇头。
为了不让那俩个仆妇生疑,明月让忘追将毒蟾蜍先放回去。
再说了,花背蛇嘴挑得很,它想吃点什么不行?让它咬个死物不是侮辱它么?
明月回房将那包药换了包装藏得妥妥地,又寻了许多东西,配出形色味相似的一包药来,但却只是普通清热的药,再用原封拆下的包装重新包好,弄得与原物分毫不差。
忘追在一旁打下手,都看笑了。
两人偷天换日,将药包放去张阿桃床腿边的钵头里,又检查了一下合缝的痕迹是否对上了。
这才施施然退了出来。
忘追得知了那些药的可怕之处,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悲悯,不由得问道:“若是她们发现药不见效,再折腾其他的坏心眼对你不利,你要怎么办?”
明月嘟了嘟嘴:“我得好好地想想,今日收的那药难得的很,药性罕见。恐怕她为此耗费了不少精力和银子,她这样疼爱我,我也得送份像样的回礼给她才有趣。”
尤其还得想想怎么送过去。
“她?”忘追眼前灵光一闪,“正嘉侯府的继夫人?”
明月点点头:“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坚决地容不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