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妃满目怜悯,便在一旁软语温言地道:“常言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她自己做下这等糊涂事,干你与侯爷什么事?”
又将许如玉唤上前去:“皇上,这许家的姑娘长得可真是标致,真是一个赛一个啊。”
秀叙幽幽地问道:“许明月现在在哪儿呢?”
赵氏心下一顿,来了!
“小侯爷有所不知,大姑娘这会儿正被我家侯爷禁足了。”
旁边的皇子与几家贵胄子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秀叙睨了站在角落里的严倾在一眼,只见他看着虽然平静,但那脸色忽青忽白,眸中阴沉得能滴出墨汁来。
估计八成计划着晚上过去,然后带明月私奔。
哼,想得美!
正要说话,却不想崔士林先一步上前道:“皇上,赵夫人一面之词不可尽信,若是可以的话,不如请赵夫人,还有许家的大姑娘和那小桃庄的人,还有一应证人均送去大理寺,让他们当庭对质,或者也能分说个明白。”
赵氏没想到崔士林会横插一杠,遂急道:“崔大人,我家大姑娘岂可送官?!”
崔士林却是寸步不让:“非也,在下只想给许大姑娘一个要回清白的机会。”
克勋帝却是听明白了这话:“崔爱卿,你是说这许大姑娘是清白的?”
崔士林淡淡地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很是不解,许大姑娘是怎样的神通广大,才能做到让那什么小桃庄的人迅速赶来京城,且又夜半三更畅通无阻地进入内宅?这正嘉侯府当家的,难道不是侯爷与侯夫人啊?”
克勋帝看向赵氏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
赵贵妃却在边上道:“崔大人见解果然不同凡响,仿佛对正嘉侯府的内务很是熟悉的一般。”
崔士林笑笑:“娘娘见笑,眼下只有赵夫人一人的说辞,微臣也只好以常理质疑,小姐们通常养在深闺,想要出得二门尚且都不易,更何况约人进入内宅私会,想来甚是无稽。”
“皇上,叙儿好不容易按照高僧的指引找到个合适的人,这正嘉侯府非得着急慌忙地想给我弄折损了,还嫌不够再泼上一盆脏水,再硬塞一个不对路的人给我,这是想坏我姻缘么!皇上,正嘉侯府对叙儿,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呐。”
秀叙不等赵贵妃姐妹出声,便一脸幽怨地扔了句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