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噗”地喷了!
莱国公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脸。
两个时辰之后,府尹大人立时准状,铁青着脸将惊堂木一拍,来呀,将林春书捉拿归案,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林荣望眼睁睁看着亲儿子被当成人犯上了枷锁,差役们羁押锁拿之后扬长而去,当下忧心如焚地追到京兆府求见府尹大人。
他家儿子是要考秀才做官的人呀!
然而到了之后,却傻了眼,这已经不是府尹通不通融的问题,而是林春书被即刻下堂问讯,跪在地上喊冤呢,说是张家的庶女推的人,他在旁边根本没动手。
可莱国公府的管家却皮笑肉不笑地在旁说:“推得倒干净,这是你推得掉的吗?你见张家伏罪了,便满口喊冤叫屈,是想着张家虱子多了不痒,让张家给你顶罪?!”
林春书哭得作孽,像被人诬赖,求大人们仗义执言的好孩子。
可惜府尹大人不是他老子,也不是他舅舅,更不是他座师,并没有心情给林春书撑腰,当下惊堂木一拍:“无话可说了?!哆,大胆刁民,竟敢在公堂之上欺瞒唬弄,拖下去!”
林春书连忙斯文绵软地申辩道:“是秦家小姐约我出去的,她与张家的小姐打了起来,我真的没有动粗。”
莱国公府的管家面色一变,冷笑道:“你还想毁了我家姑娘的名声?!”
这话诛心呐!
“还敢昧着良心狡辩!国公府的千金岂容尔等泼皮随意诬蔑,如此歪风绝不可长。”府尹大人闻言眉毛一挑,登时教打了二十个板子收了监,择日宣判。
完了,退堂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林荣望。
林荣望急得跳脚,大热的天,差点一头栽倒闭过气去。
没办法,回家叫上夫人去莱国公府求饶命,还诚恳地保证即使秦小姐毁容了,林家也愿意承担责任,必不会嫌弃的。
恰好莱国公不在家,只生养秦湄岑的那名小妾在,那小妾是个泼辣的,这两日对着秦湄岑的脸心疼得直抽抽,林荣望夫妇上门讨骂,正撞在枪口上。
前一日莱国公上金銮殿讨说法,器宇轩昂地去,最后却悻悻而归,今日却又大不一样,林春书下了牢,林家主动上门求和。
那小妾的腰板都直了,毫不掩饰眼底的鄙夷,当场指着林荣望夫妇的鼻子大骂:“呸,什么破落户也敢上门说亲!我家姑娘金贵着呢,嫁谁也轮不到你家。就你家那见个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二流子,还肖想我家姑娘?!快滚!”
林荣望夫妇唾面自干低声下气:“夫人息怒,总是我林家的不是,能不能让我们见见秦小姐,我夫妻二人代那不孝子向秦小姐赔礼道歉。”
那小妾被人尊称一句夫人,心下舒坦了不少,又见对方好声好气地,火气消减了不少,又担心着秦湄岑那样子确实再难嫁人,只是眼下秦湄岑的脸却是不能见人的。
正犹豫着,管家回府了,将衙门里那场官司和小妾一说,小妾登时气得发抖道:“好啊,猪狗不如的东西,当我是蠢的么?”
当下招呼了一群下人,抄起棍棒一顿臭打,将林荣望夫妇打出了莱国公府,一直骨碌碌滚到街上,衣衫撕烂鼻青脸肿,如丧家之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