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府,广州城。
西门,一批快马飞奔入城。
“驾……驾……!”
“这谁呀!竟敢在城内骑马狂奔!不想活了?”
看着飞奔的骑马之人,一个看上去像是外地人的客商有些怨气的说道。
“嘘嘘……东主,你少数两句,这可是战马,飞奔过去的则是报信斥候!当然能够在城内骑马飞奔。”
这时候,一旁护卫打扮的男子连忙解释道。
“那又如何……?”
“等会?你刚刚是这是报信斥候?西门,西边,难道……”
突然间,这客商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忽然脸色大变起来。
“走!快回客栈,吾等连夜离开,不可停留!”
“东主,这是为何?”护卫还是有些不解,赶忙问道。
“没有为什么!赶紧回去!”客商显然不愿多说什么,一摆手,立刻就往客栈而去。
客商返回客栈之后,就立刻收拾行李选择了离开。
而一旁的护卫却是满脸问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东主,这是怎么啦?明明不是说要在这买一酒肆做生意吗?为何又突然改主意啦?”
“罢了!东主既然不愿在广州城潘酒肆,那在下也……”
“等等……莫非……”
…………
半个时辰后。
广州府府城大牢,一名中年男子冷冰冰的看着一人。
此时那人身上被锁上了琵琶骨,带上了手撩脚镣。
正是那客商。
一旁,一壮汉站在那,看着客商有些瑟瑟发抖。
“你个卑鄙无耻之徒,竟敢出卖吾!你不得好死!”
“哼!鞑子杀吾全家,死不足惜,别说背叛,就算是挫骨扬灰,也不能解吾心头之恨!
”
“你……”
“行了!带这位小兄弟先出去吧!这次抓到了这么大一条鱼,还真的有些让人意外。”
“大人,这人乃是鞑子的高级细作,定知道许多秘密,不如交给在下,定可将他的所有秘密挖出!”
“哈哈哈……行!就交与你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
自从秦明下令大军北伐之后,暗地里的较量就一直没停过。
可别以为鞑子就不会派出细作到后方探查军情。
事实上,鞑子的细作力量丝毫不弱。
甚至还曾经试图刺杀过秦明。
只不过秦明每次出门都有数十名郑氏铁人军亲兵守护,加上外卫还有不少细作司的好手,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
故而,这些细作只能将目光对准那些防卫偏弱的官员。
这不,被北伐期间,已经有好些官员遭受过刺杀了,甚至有两名县令被刺杀成功,身死了。
为此,秦明下令,调拨力量,护卫所有麾下官员,并严令各级官员近日务必小心。
与此同时,他还对细作司下达了命令,让其尽快拔除两广的鞑子细作力量。
而这次能够抓到这样一名鞑子高级细作,实属意外,自然得好好利用一番。
保全勤,明早刷新
时间倒回一刻钟前。
黑夜下,崖州城西侧。
丛林之中,秦明率领三百五十名郑氏铁人军与几名黎人向导,正默默等待着。
片刻后,最后一名黎人向导折回。
在听完其汇报后,秦明若有所思,他拿了一根树枝,借着火折子光亮,在地上划拉了几下,又对照王熀所给与图,反复比划,确定无误之后,他随即下令。
“出发!目标!东城门!”
秦明小声吩咐了一句,身后埋伏在丛林之中的数百郑氏铁人军,纷纷突起,默不作声的跟在其身后,朝着崖州东城门而去。
此时崖州东城门外,黎兵大营当中,火光冲天,喊杀声,刀枪金属撞击声,交织在一起。
一时间,黎兵大营大乱。
而此时,城墙之上,鞑子游击将军马可任见有机可乘,立马下令打开东城门,他率领城内早已等候多时的两百战兵从东城门杀出,直插黎兵大营西门方向。
很快,他等便杀入黎兵大营之中,见人就杀,数千黎兵在三面围攻之下,纷纷狼狈逃窜。
马可任见此一幕,不由大喜,他冲着身后左右各绿营兵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本将杀!建功立业,便在今朝!”
“是!”
“杀……!”
“杀呀……!”
…………
然就在鞑子绿营兵杀得尽兴之际,一支铁甲战兵借着黑夜,突然从背后杀出。
猝不及防之下,马可任部被拦腰折断,两百战兵随之也断为两队。
而此时,一众鞑子绿营兵这才发现,他们所面对的均是身着铁制扎甲,头戴黑铁尖盔,人手一柄长明刀,腰间还各挂铁骨朵等锤击之器的战兵。
“噗嗤……!”
“这……这是从何处冒出的铁甲战兵……只怕连大将家丁亲兵都难以一战……!”
“噗嗤……!”
“快跑呀!是……是明军!明军!”
“不要乱!撤!撤!往城门撤!”马可任此时也慌了。
他看着眼前突兀一幕,急忙奋力嘶吼,想把这两百战兵带回城内。
然一众绿营兵虽乃战兵,却不过是身着号衣,或持腰刀与藤牌,或手持红缨枪者,比之郑氏铁人军,两者实力悬殊,因而在猝不及防下,很快就被斩杀数十名。
其他绿营兵见此,也满脸恐惧,吓得魂都飞了!
“跑呀!”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紧接着,其他绿营兵也跟着喊了起来。
“快跑呀!”
这一刻,绿营兵彻底大乱,纷纷往后逃去。
…………
“叮叮叮……”
“噗嗤……!”
如此慌不择路下,马可任虽尽力往东城门方向撤去,可终究还是被数百郑氏铁人军战兵给黏上来了。
见此一幕,马可任也是狠人,他一面下令周围为数不多的十多名亲兵尽可能护送他往城门撤去,一面又令其他人为其断后。
“断后!断后!尔等断后!断后者,赏银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