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仔细的查看着房间内的物品,我来到屋外转了转,达夫的房子处在一片废旧的工厂旁边,他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邻居。
伯德拨通了超市的电话,找到了超市经理。经理反映达夫近期均正常上下班,他没有移动通讯工具,日常联系主要通过家里的固定电话。
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思考下一步行动策略。达夫的突然失踪有些可疑,但继续寻找达夫势必需要时间,是否应该先去找名单上的其他人。
正在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是哈里森队长吗?”
“是达夫的声音。”伯德立刻起身,向门外走去。我们也跟着走了出去。
马路对面走来一个老年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此人身形消瘦,面色无光,穿着破旧老式的夹克衫,手里端着一杯Earl Grey的英式红茶。
“果然是哈里森队长,我看门口这车的车牌,应该是您的。”老人的笑带着明显的迎合。
“达夫,你大清早干什么去了?”伯德问道。
“早上出门当然是去喝早茶啰。”达夫仍然笑着,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
“那你怎么不骑助力车。”伯德继续追问。
达夫犹豫片刻,说道“城里比较远,所以就乘出租车去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
伯德向达夫介绍了我和亚当,亚当拿出比尔的照片,询问他是否记得当年有一个叫比尔的狱友。
“没有印象。”达夫拿着照片看了看,摇了摇头。
“那当时的其他狱友,您还能记得起来吗?”伯德问道。
“我年纪也大了,记忆力也不好,况且时间这么久,确实不记得了。”达夫把照片还给了伯德。
“您早上都一个人出去吃早餐吗?”我无意间打了个岔。
“对啊,哪还有人会陪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去喝早茶呢。”达夫苦笑的说道。
老人想不起来,我们也不便继续追问,告诉他如果想起来什么,就与我们联系。
亚当和伯德走在前面,准备去开车,我故意放慢脚步,将老人拉在后面。见亚当和伯德快上车,我小声的和达夫嘀咕了几句,并拿出一张纸条写下我的联系方式。
伯德发动了汽车,我快步走过去坐进了后排。
我摇下玻璃,给达夫使了一个眼神,他站在原地目送我们离开。
“下一个找谁?”我问伯德。
“这个叫奎因的,他住在东区,离这不太远。”伯德指了指名单上的第五个名字。
伯德介绍,奎因曾是一名年轻的银行家,1982年因经济罪被捕入狱,被判8年监禁,1985年因在狱中伤人致死,加刑20年,2005年减刑出狱,今年奎因应该快65岁了。
“他已出狱6年,目前还居住在老地方吗?”
“他在狱中的时候,家人常来看望,家庭关系不错,出狱后应该和家人住在一起。”
根据导航的指示,我们来到东区一处居民区。伯德把车停在街口,三人刚下车,只见一个足球飞了过来,我习惯性的用脚将足球卸下,用脚踩住。
“中国人还会踢球。”伯德笑着说道“我以为你们只会打乒乓球。”
这句话我并不喜欢“那你知道乒乓球的发源地吗?”
“伟大的大不列颠和北爱尔兰联合王国。”亚当拍拍我俩肩膀,笑着说道。
“哈哈,方,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伯德也笑了起来,他接着介绍“这里是乔治贝斯特的家乡,所以足球氛围很浓厚,北爱尔兰国家队很多国脚成长于此。”
亚当点点头“乔治是我很欣赏的一名球员,可惜职业生涯过于短暂。”
“我看过他的视频,论球技,确实无可挑剔,天赋异禀。他的墓志铭上那句名言很有意思,贝利、good;马拉多纳、better;乔治、best(贝斯特)。”对于足球明星,我如数家珍。
“可惜沉溺于酒色,否则他应该能带领北爱尔兰足球队取得更大的建树。”伯德感叹道。
“球星,能把球还给我们吗?”远处传来几个孩子的声音,领头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