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NO!(2 / 2)穿回大秦首页

朱英为主人谋划,自请前去刺杀李园,可惜春申君不听劝谏,最终落得身首异处,满门屠灭的下场。

现如今,恰恰就是这个门客朱英,在春申君遇难后,出现在了秦国昌平君的府邸。

秦栘崩溃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这么麻烦,他原以为在秦王统一六国之前,他只需要躺平围观就好了。

如果魏缭猜得不错,秦王接借伐楚之机试探秦相,最好的结果,是昌平明确立场,坚定灭楚之心,可若不能这样,对国中的楚人权力集团来说,随之而来的,恐怕就是灭顶之灾。

而最最令人担心的是,每一次的权力更迭,对秦国都是重创。

“少君瞧着心事重重,可是国尉猖狂,慢怠了少君?”

秦栘应声回头,瞧见一个老熟人,心情更加沉郁,“是你啊,甘卯。”

侍人欢喜异常,“少君竟还记得小人。”

秦栘呵呵一笑,“你这月原来在章台呀。”

“是的呢,有幸服侍少君。”

秦栘背上有点发毛,“哦,这月还有多少天呀。”

“二十八天呢,少君。”

秦栘无语望天,爸爸究竟是怎么了,想出这么有创意的轮班制,放几个顺眼的人在面前不好吗?

“对了,上次那个申……申……”

“少君是说申生吗?”

“对,那个小鬼,这月在哪个宫里。”

“申生啊,少君,申生他病啦,病得不行啦,这月没法去其他宫里,在少府监打杂呢。”

“病了?”

“听说是鬼上身,一到晚上就张牙舞爪瞎叫唤,可吓人了。”

秦栘皱眉,“没有宣医官看看?”

“疯病,医官也没得治,不过这几日瞧着又好些了,兴许下个月又能轮值了。”

秦栘回过头,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你倒同他挺熟的。”

侍人低头笑笑,“不瞒少君,小的原是长阳君的家臣,申生的老家在榆县,那儿啊,过去是长阳君的封地。”

秦栘点点头不再问了,长阳君的家臣,也就是说,这小子是六英宫的人。

回宫后,秦王并没对今日国尉府之行多加问询,秦栘却给国尉那张毒嘴狠狠戳了心窝子,那句“秦王天下,空垂二世”,无心之言,字字诛心。

不远处倚剑而立的黑衣少年望着空地上正指导太子练剑的师兄,轻声问身后的人,“期泽像不像在对牛弹琴?”

宋寅失笑,太子年幼,能将一招一式完整记下,已是不易,卫君用要求自己的标准要求太子,过分了。

卫无疾见他不说话,“还在为我撵走你徒儿的事情生气?”

宋寅摇头,“若他不迟疑,则狐仲不会死。”

“这也算不得过错,谁不是从这里过来的。”

“他教唆少君擅入司库,胆大包天。”

卫无疾望着小太子,“称不上教唆,少君问话,直言相告,理所应当。”

“卫君已给过他机会,不止一次。”

卫无疾知晓他明白,便也不再多说,他重又将目光投向不远处对招的一大一小,“期泽比当年陪我练剑有耐心多了。”

秦栘已不知道跟师父对拆了多少招,早没力气了,他手里握着秦剑,脑子里还在想昌平,春申,想即将到来的伐楚之役,他下盘不稳,一击不着反被人逼得连连退却,抬头锋利的剑尖已经抵上了他的咽喉。

“公子何事心不在焉。”

秦栘瞟了眼师父的冷脸,强打精神,提起佩剑,“再来!”

不必再来,心不在剑上,剑岂能凭心而御。

期泽毫不留情地拿剑脊将他从剑下拍了出去,“公子心不在此,自行将这套剑法练上百遍再说吧。”

“一……一百遍?”

再来一百遍,练到天黑也练不完哪。

秦栘觉得师父今天格外严厉,正想再跟期泽好好商量一下,不想回头却瞧见他最不想看见的人从不远处的回廊下经过。

“无疾稍待!”期泽开口把人叫住。

秦栘心里一咯噔,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卧槽!师父喊他干嘛!

卫无疾走上前来,还是那身干净利落黑衣,与那晚不同的是,脸上并没戴面具。

秦栘震惊了,他有女朋友了!不是吧,脾气这么坏,也能找到女朋友?在秦国脱单也太容易了吧!

“何事。”少年白皙的脸被阳光洒上淡淡的金,薄薄的腰身,薄薄的眼睑,薄薄的嘴唇,薄薄的手腕,连耳垂也薄得透亮,整个人单薄得仿佛一拗就折,一撕就碎了。

“我稍后要去应差,公子今日须将退敌十三式练足百遍,卫君若有闲暇,可否从旁指点。”

秦栘差点一口大气没喘上来,“不不不……卫君事务繁忙……不劳卫君了吧!”

卫无疾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巧了,我今日恰好没事。”

NO!

秦王步出宫苑,远远听见儿子练剑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喊,不觉回头对身后的老侍丞说,“今日习武,倒是格外有气势。”

老侍丞循声望去,“哟,竟是卫君亲自教导。”

秦王也瞧见了,满脸欣慰,“看来无疾是很喜欢扶苏的。”

老侍丞频频点头,“正是,正是啊。”

“也好,寡人原本还担心这两个孩子性情相左合不来,如今看来,倒是寡人多虑了。”

秦栘眼望着那把锋利的秦剑,朝他头颈横削而来,脖子里突然凉飕飕的,正当他想摸摸自己的头还在不在,眨眼一道青光又从离自己鼻尖不到两毫米的位置,毫不留情地劈了下去,糟了,好害怕,好想上厕所。

艹啊,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