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整个县城的读书人,都知道孟子听偷了旁人的银钱,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人。
旁人看孟子听的目光发生了变化,闲言碎语也多了起来。
“啧,看他成绩优异,没想到品行这般差劲。”
“知人知面不知心,读书多不见得人品好。”
“这种人也配当读书人?当真是丢了读书人的脸面,失了读书人的气节!”
“可千万别让这种人中举,否则当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无赖事呢……”
孟子听被孤立了起来,甚至有人碰到孟子听时,指着他的鼻子谩骂。
饶是他心理强大,自认清者自清,但这样的状况还是严重影响到了他,他吃不好,睡不着,读书时也越发有些沉不下心。
在接连几次县学中的月考中发挥失利后,为了能够专心读书,孟子听不得不离了县学,回家去读书。
而为了能够为家中减轻负担,开始做教书的夫子。
章文斌是当时跟他一并离开县学,后跟他商议,建立了现如今的弘乐书院。
这件事,在孟子听的心中,始终都是一根刺。
一根哪怕时间足够长,外表看上去已经没了疤痕,但内里实则溃脓不堪的刺。
尤其造成这根刺的罪魁祸首,此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孟子听握紧的拳头想要砸到田志行的脸上,让那个可恶嘴脸的人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但若是他真的动了手,在考场外面引发骚动的话,可能会连累今日来参加考试的学生。
田志行此时特地来挑衅,说不定就是想要他忍耐不住,好落入他的圈套。
他现在,必须得忍下来!
孟子听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田志行。
“这一说实话,有些人就哑口无言了。”田志行小人得志,下巴扬的老高,更是咂咂嘴,“不过也是,铁证如山的事儿,想赖都赖不掉的,一辈子都是个小偷!”
孟子听的脸色,已经气成了猪肝色,牙关紧咬,却也尽量让自己平复了心绪。
宋景韫在那听了许久,挠了挠头,拉着旁边的卢玉明道,“你知道为啥夫子不想回话吗?”
卢玉明没想到平日里一直都守规矩,且不爱说话的宋景韫今日忽的突然评价夫子的事儿,还说的那么大声,先是一懵,接着摇了摇头,“不知道。”
“因为这狗咬了人,总不能人咬回来吧,那不就跟狗没区别了嘛。”宋景韫嘿嘿笑了笑。
卢玉明和其他学生先是一愣,接着哈哈笑了起来。
连孟子听都笑了起来,“没错,是这个道理,没有跟狗咬回去的道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