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得躲远一些为好。
县试的每一场考试,都是从黎明开始,日落结束,要足足一整日的时间。
江米夏和江有成商议着,去江春石家里头坐坐,顺便也看望一番。
田志行见自己的学生已经陆续进入考场,自己在外面待着也是无用,便准备先回去。
正值冬末时节,万物还不曾完全复苏,冬日里觅食不太顺利的麻雀们,这会儿正叽叽喳喳,在树上和屋檐上蹦来跳去,以求能尽可能寻到吃的东西。
一群鸟雀在头顶上分来飞去的,田志行觉得聒噪的很,连连摆手想撵走这些烦人的东西。
吧嗒!
田志行忽然觉得手背上凭空多了一片温热。
定睛一看,手背上正有一团黄白之物,还这寒冷的天里,似乎还正冒着热气。
真他娘的倒霉!
田志行忙寻了东西来擦。
哪怕擦干净了手背后,仍旧是怒不可遏,指着那堆叽叽喳喳的麻雀咒骂了起来。
“不长眼睛的野畜生……”
吧嗒!
嘴角处,再次传来了温热。
整个世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因为时候尚早,江有成和江米夏先在街上逛了一逛,又寻了个地儿吃早饭。
炸油条,炸糖糕,炸韭菜盒子……
热乎乎的来上几个,再来上一碗热乎乎的馄饨或者豆腐汤。
滋味好,分量足。
父女二人吃饱了早饭,去附近的糕点铺子里头买了几盒糕点,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才往邱记后面的小巷子里头去。
江春石已是去邱记忙活,家中唯有方氏和江麦花。
江麦花看到江有成和江米夏,早已扑到怀里,滚成了一团,“好久都没见小夏姑姑和三叔公了。”
“瞎说,过年你在家呆到过了十五才走的,这才几天,就成好久了?”江米夏捏着江麦花的鼻子来逗她。
“可我觉得已经很久很久了。”江麦花眨巴着眼睛,奶声奶气地回答,“可能是因为太想姑姑了吧。”
小嘴甜的,胜过抹蜜。
江米夏抿嘴直笑。
江麦花只当江米夏不信,一本正经地直点头,“真的,不骗姑姑,我早晚都在想姑姑呢。”
“早晚想,那中午呢?”江米夏满脸促狭。
“中午啊,中午娘娘总是做好吃的,我就顾不得想了……”
“你这哪里是想姑姑,分明就是想好吃的。”方氏都瞧不下去,只在一旁揭自家闺女的短,又拿了些果子来,让江有成和江米夏吃。
都是前几日从家里头带来的那些常吃的,江米夏和江有成便一边喝茶,一边吃果子,一边逗江麦花。
“大嫂这几日感觉怎么样?”江米夏问。
方氏的身孕已经有三个月。
因为天气冷穿得厚,现在还不曾显怀,但已是能瞧出来身形有些笨拙了。
过年时,江米夏听方氏说前两个月害喜害的厉害,每日吃完便吐,以至于过年时脸色都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