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子归把苏溪放下，“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我还有事。这些钱你拿着，做你该做的，不要再当傀儡了。好歹是我教过的人，别给人丢脸了。”

“还有，你是人，和妖和魔还是少一点交集。别把你自己害了。”

涂山子归把那些紫晶都给了她，这些正是她当年的那些学费。

苏溪呆呆地看着涂山子归，在惊喜来的突然，但这失望来的更突然。

“保重。”

涂山子归拍拍她的肩膀，绝尘而且，同样留下的还有没有归处的赤狐。

两人面面相觑。

三月之约，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这山河印对方应该也拿到手了。

涂山子归化成真身，和天上的云融为一体，带起云中的狂风。

“瘴气。”涂山子归眯了眯眼，“迦夜，你瞒苏雨什么。”

不需要带累赘，涂山子归的速度几乎撕裂空间。

区区半天时间，他便寻到了迦夜藏身之处。

“笔不是这么拿的。”迦夜宠溺地握住小菁的手，带着她一笔一划地写字。

忽然，一道凌厉的气场扫过，没有停留。

就像风吹过，告诉别人自己来过一样。

但散发出这道气场的人并没有离开，他站在外面。

“自己练，我出去看看。”迦夜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她头发。

“哦。”小菁囡囡地应道。

迦夜走出门，看见涂山子归远远负手而立，背对着这里。

“妖尊。”迦夜稍稍弯了腰。

“你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蛊有剧毒吗，还敢养一个人？想让自己死后，有人接手自己的灵魂吗。”涂山子归冷声说道。

“不会。”面对外人，迦夜的话永远多不了。

“吃了。”他扔给迦夜一个瓷瓶，里面只有两颗丹药。

迦夜看了一眼，没有急着吃，先收了起来。

“青若影在哪里，我要所有的人。”

“集中在那个人身边的应该都死了，不在他身边的，也活不久了。蛊虫如果没有蛊母控制，瞬息间就会消散。”

涂山子归疑惑一声，偏过头用余光撇向迦夜，“既然自知时间不多，你还有勇气在这种地方偷生。蛊虫死亡，但蛊毒不会轻易消失。不仅仅是瘟疫，这篇山林都会被瘴气包裹。”

“如果妖尊今日未来，我自会处理好。”

“青若影在哪。”涂山子归没有兴趣扯远，他头转回去，冷漠地将话题拉回来。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怎么找到他。他命将熄，妖尊不去管，他也活不过三日。”

“嗯。”

迦夜听不出来他什么意思，不过情绪上似乎变化不大。

“保重。”

强风吹过，迦夜的头发被吹乱。

涂山子归猜都懒得猜，东方苍郁的运气特别奇怪，他总能碰上常人想都想不到的事。

十有八九，青若影在找祭品的时候，摸到了东方苍郁身上。

明明是个魔君，东方苍郁却活得跟个救世主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动手。

山河印，涂山子归突然觉得自己到处转来转去混得好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