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浅浅含笑跟宋弘盛告辞,这才登上马车,往杜家庄驶去。宋弘盛目送那马车走远,微微一笑,“回去!”
“公子,这女子好生无礼,在您面前还这么放肆,真是”童子侍书啧啧摇头。
宋弘盛撇了他一眼,“小孩子懂什么?以后见了杜姑娘,客气点!”
“哦!”侍书低低应道。
周氏和清清倚门眺望,天色已晚,才见一辆马车驶过来。
杜浅浅从车上跳下来,“幸苦了!”
虎子憨憨一笑,便调转马车原路返回。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周氏埋怨道:“也不说我们在家里多担心啊!”
“我这不好好的嘛!”杜浅浅笑着道。
“好了好了,赶紧回家,清清给你留着饭呢!”
预备初九出殡,到了初七日,院子里已经支起炉灶,开始准备坐席的东西。有了杜浅浅在,杜大牛在银钱上已经完全插不上手,气的他暴跳如雷。
“杜浅浅,女人家家的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他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杜大牛,要你管啊!反正嫁谁也不会嫁你,你操这个心干嘛!”杜浅浅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哼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杜大牛悻悻不已。
“你要是好人,天下就没有坏人了!行了行了,赶紧让开,好狗不挡道!”杜浅浅不耐烦的道。
给一旁记账的廖文成倒了一杯水放了过去。廖文成抬头看看她,淡淡一笑。这几日,他忽地觉得自己的腿大有改善,这用功祛毒的效果比先前大了许多。
按这个趋势,自己不出一月,就能完全祛净毒素,自由活动了。
“哼!”杜大牛气呼呼的走开了。我治不了你,自然有人治你!到时候,看你还能得意的起来不!
很快就到了正日子,各方亲戚都来了。杜浅浅跟周氏还有清清在灵前谢客,那两人都哭的稀里哗啦的,只有杜浅浅自己,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不管怎么说,杜大在她心里,也还是个陌生人。让她感同身受,痛哭流涕,她做不到。
“可怜的大郎啊!”杜老婆子进来就盘坐在灵前大哭起来,“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呀!你让你爹娘,可怎么活啊?”
她这哭唱算得上声情并茂催人泪下了。不少围观的人都忍不住叹道:“看人家这后娘做的,啧啧,真是没话说。”
“就是,一看就是从心里疼儿子的人啊!”平时来往不多的,乍看这一幕,还感动的不得了。
“老嫂子,你节哀啊!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了!”便有女人上前劝道。
杜老婆子一看有人来劝,哭的更起劲了。“老大啊!可怜你孤零零的,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啊!呜呜呜!”
“是啊是啊!这没个孝子,谁来摔盆打幡?”便有人点头说道。
“大媳妇,你说,怎么办?”杜老婆子恶狠狠道盯着周氏问道:“你是收继子,还是找上门女婿,赶紧给个说法!”
周氏没想的她会当着这么多人发难,一下子就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你要没选好,那就还是听我的!”杜老婆子大声喊道:“大牛,过来见过你娘还有你媳妇!”
“是!”一身孝服的大牛从人群里挤过来,“娘,妹妹!”
“叫什么妹妹?叫媳妇?”杜老婆子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