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廖思渝想凭今天的事,告陈宗堂犯了流氓罪,其实很难给他定罪。
因为没有目击者,身上也没有留下证据,靠他自已指证没用。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是女性,同性之间就算强迫发生了关系,也无法认定为流氓罪。
除非他使用别的手段,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那就算了。”牛国强的话给夏臻一个明确暗示,那就是如果他需要,自已可以帮忙让廖思渝脱罪,再把陈宗堂以流氓罪抓起来拘留。
既然事情跟自已猜测的差不多,他准备劝廖思渝放弃告陈宗堂。
一方面他敬畏法律,不想以权力影响公正。另一方面也不想牛国强为自已做这种阴损的事,凭白给他留把柄。
“我的意思也是以后找机会。”见夏臻这样说,牛国强顿时明白了他的打算。“陈宗堂这人爱占小便宜,想找个他犯事的机会并不难,到时再把他抓进去好了。”
大家住在一个台门里,家家户户发生了什么事,很难完全瞒住他的耳朵。
只是没必要把这些事说给别人听。
这是每个人的弱点,如果哪天自已想对付某人了,就可以利用这些旧事,把人家送进去,这样才符合他的利益。
倒是夏臻依然这么冷静,让他挑不出错处。
“那请国强叔多多费心。”夏臻对他的态度非常满意。“我们不懂法律,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已。”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遇到类似对他们不利的情况,请他出面提点,免得家人吃亏。
“放心,只要你们相信我,肯定不会让你在这方面遇到麻烦。”难得夏臻明确求到自已头上,牛国强语气肯定地回答。
寒暄了几句,很快就告辞离开。
最近夏家晚上哪些人聚在一起,在做什么,他自然一清二楚。
他一个大男人,不大合适挤在一群妇女中间,所以还是早点离开。
“冬冬,牛国强是不是转性了,怎么突然跟你这么聊得来?”祝琴见儿子居然跟他聊得这么随便,吃惊地问原因。
其实上次她就觉得有些奇怪,只是相信儿子的解释,才没有多问。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个捧高踩低的人,现在看到我有价值了,就想拉拢我。”夏臻压低声音回答。“同样的,他是公安,有些事他处理起来比较方便,所以我也不介意跟他合作。”
既然妈妈不放心,那就简单说了说。
“这样合适吗?”祝琴听后更加担心了。
牛国强可不简单,如果他知道儿子这样的心思,会不会想对付儿子?
“放心,我心里有数。”夏臻安慰道。“想过上好日子,总得把外面的风风雨雨挡在门外,我年纪太小,现在还不方便抛头露面,交给他是最合适的。”
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人与人交往的本质其实就是利益交换。
牛国强主动示好,让夏臻明白了身上自已的价值,所以他指使牛国强帮自已时,没有一点顾忌。
什么时候自已没用了,去求他也不会理自已,说不定还会踩上一脚。
所以让自已变得越来越强大,才是目前最应该考虑的事。
想到上次他来找自已,是在耿启中兄妹来自家探望自已后。
他有理由怀疑,牛国强认识耿启中,所以才会表现得这么积极。
见儿子这样说,祝琴张了张嘴巴,没有再说什么。
他说的很对。
以前老公还在时,有他撑起这个家。
虽然经常在外面跟狗肉朋友寻欢作乐,可是家里的日子并不难过。
等他去世,自家就像蹋了天,几个月都恢复不过来。
现在能过上好日子,说到底是儿子努力的结果。
既然这样,自已就不用瞎操心了,一切交给他去处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