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姑苏离越州也不算远,开车五六个小时就到了。
“不用不用,我拿得动。”夏臻一把提起袋子,语气轻松地回答。“我一会还要去沪市见一个长辈,所以在那边过个夜,你们不用担心我——”
到没人的地方,袋子就可以收进游戏世界,真的非常轻松。
当然也跟他长期吃禅境花园食物有关,现在体质真的越来越好了。
“行,那我们就不管你了。”马应辉也不是客套之人,朝他挥了挥手,又让儿子送他到外面。
来到公路边,夏臻让他先回去,自已去车站坐车。
马万喜虽然有些不放心,只是他这样说了,也没有再坚持。
此时的马家,马家夫妻坐在一起,也在议论夏臻。
“这个小伙子才十八岁,真的有这样的本事?”马太太此时有些不大相信地问老公。
如果他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或许真的能帮上忙,现在这样太小了吧!
“你没发现他来我们家,一点也不拘谨吗?”马应辉提醒道。“他平时肯定经常接触这个层次的领导干部,只有见得多了,才会像在自已家一样随便——”
这一点就算是儿子,也比不上夏臻。
由此可知,他在舜江县和越州市,肯定和当地领导干部相处得很不错。
也对,他连于永攀家也经常去,怎么会对自家发憷?
于家可不是自已这个副厅干部可以比的,自已想到那个位置,只怕拼命干到退休,也未必有机会到那个高度。
“如果这样,那你到越州上班后,有他这个地头蛇帮忙,开展工作就会轻松许多。”马太太这才知道,老公为什么这么重视夏臻了。
老公调走后,她肯定也会跟着调过去。
到时还有机会去夏臻家走一走,跟他的家人认识一下。
“我也是这样想的。”马应辉得意地回答。“你别看他年纪小,人脉绝对不少,特别是发展经济方面,他有独到的见解,到时有他帮忙,肯定能取得好成绩。”
以他的年纪,如果能在越州市好好干几年,说不定还有去省里的机会。
这样一来,这辈子的目标就能实现了。
夏臻回到沪市后,先到品味楼找程老爷子,没想到他居然没在。
问了店里的人,才知道他今天不舒服,呆在家里休息。
夏臻没想到这么巧,只好回出租屋找他。
到了门口,正要敲门,想到初次见到他时闻到的气味,又犹豫了。
如果又像上次那样动弹不得,估计情况又不妙了。
忽然想到最近自已送了他不少空间产的水果煲糖水,就算他年纪大了,抵抗力也不会这么差才对。
于是敲了敲门。
“谁啊!”屋里传来程老爷子有气无力的声音。
大约过了好几分钟,门才慢慢打开。
“老爷子身体不舒服?”见他眼圈红红的,似乎刚流过泪,夏臻装作没注意到这些,嘴里随意地问。
看来他应该不是生病了,而是遇到了痛苦的事,所以才在家休息。
“没事。”程老爷子没想到来的是夏臻,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
强打精神给夏臻倒了杯水,然后重新坐下来。
“如果遇到困难,记得跟我说。”见他这样,夏臻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别的能力没有,人还是认识一些的。”
既然不是他生病,那就是身边的亲人遇到了麻烦。
抱着能帮则帮的心情,他主动这样说道。
“真的没事。”老爷子朝他摆摆手。“马上要过年了,你也该回老家陪家人了——”
言下之意,是提醒他离开。
见他这样,夏臻也没办法,只好留下一袋荔枝干和龙眼干,回到隔壁自已的家。
那边几天没住人,已经有灰尘了。
考虑到还要空一段时间,所以他也懒得打扫。
最后锁门离开,准备回家。
刚下了楼梯,正好跟程老爷子的孙女程静面对面碰上。
“你来看望爷爷?”看到是熟人,夏臻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这个小姑娘心地不错,就是想法有些传统,老爷子让她辞职帮自已开店,她也没答应。
“嗯。”程静应了声,也没心情和他聊天,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
“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你爷爷眼睛都红了——”夏臻走了几步,终究没有忍住好奇心,又问了一句。
“我姑姑因病去世了。”程静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真相。
“因病去世?”夏臻听后非常意外。
难怪老爷子会这么难过。
白发人送黑发人,谁遇到都会感觉天蹋下来了。
“我姑姑下乡后一直没有回来,因为隔得远,等消息传到这边,她的丧事都已经办好了——”程静又补充了一句。
姑姑是父亲的小妹,十年前到赣省农村当知青,后来嫁给了本地农民,算是在那边成家了。
爷爷对她的选择,一直非常不满,希望她回沪市。
只是没想到,她再也没机会回来了。
“那你多陪陪老人家。”听说是人死后才得到消息,难怪老爷子会这么难过。
要知道他开了酒楼后,身上不缺钱。
如果早知道女儿病了,直接把她接来沪市治疗,说不定还有治愈的可能。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会这么痛苦吧!
“他是我爷爷,我自然会照顾好他——”见夏臻这样说,程静忽然有些不快,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爷爷跟父亲和姑姑关系都不好,自已能打破偏见,经常来看望他,已经非常难得了。
没想到夏臻会这样说,那不是在怪自已不够用心吗?
夏臻在楼下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
自已似乎管得太宽了,别人的家事,自已乱插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