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好是林家国也能开口说话,秦淮茹算是看明白了,在轧钢厂,别看林家国只是三食堂的主厨,可他和厂里的一些领导关系都很好。
如果他能够帮着说几句话,想必那些领导也不介意给他这个人情。
可要让林家国帮忙就不容易,那个家伙一向不喜欢掺合一些事。
想着,秦淮茹就觉得头疼,又想到林老太太的事,她就更不舒服了。
思绪翻飞的她终于在后半夜因为太累睡着了。
第二天,因为秦淮茹的手受了伤,所以家务活都是贾张氏干的,干着活,贾张氏就怨怨念起来,秦淮茹不想同她争吵,索性当做没听见。
吃了饭,秦淮茹就带着小当去前院了,厂里补偿的事,得等今天一大爷易中海他们下了班才去求他们帮个忙,她现在要解决的是傻柱相亲的事。
自己现在手受了伤,没办法给傻柱收拾屋子和洗衣服,真要这个时间段有人乘虚而入,她一家子以后怎么办!
带着小当,来到李秀芝家,见林老太太正逗弄着三个胖娃娃,秦淮茹笑着打了招呼。
“老太太,您这三个重孙子,长得真壮。”
秦淮茹看着已经学会了翻身的三个娃娃,一看就知道是吃得好的,想起自家愧花,她心中就酸得很。
老太太笑呵呵的,让秦淮茹坐下,关心道“你这丫头,一家人现在都靠你养着呢,这一次出了事要记在心里,别再有下一次了。”
听着这话,秦淮茹心里嘀咕着,你这老太太说得真好,可这一次我受了伤,也有你老太太一份“功劳”来着。
心里想着这些,秦淮茹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一副谢您老关心的感谢模样。
老太太说着话,看到桌子上还有一颗糖,就拿过来递给小当。
“小当,快谢谢太奶奶。”,秦淮茹见小当已经接过糖去,笑着出声。
“谢谢太奶奶!”,小当说着就扒拉着糖纸,将糖往自己嘴里放,心里想着,要快一点,不然奶奶看到后,又要将糖留给哥哥,又不让小当吃了。
“你这孩子,谁会跟你抢?”,看她这样,秦淮茹哭笑不得。
“哥哥会抢,奶奶不让吃。”,小当开口就说,她现在是想什么说什么,根本没有成年人的复杂心思。
说完,急忙闭上嘴巴,似乎在品尝糖果的美味。
秦淮茹现在尴尬极了,她没有小当会来上这么一句,尴尬的同时,想到自家婆婆贾张氏的区别对待,她看着小当,顿时心里就是一酸。
老太太看了小当一眼,又看了秦淮茹一眼,才笑道“小孩子玩闹,等再大一些,哥哥就知道疼爱妹妹了。”
秦淮茹知道老太太是故意岔开话题,她婆婆贾张氏叫小当与愧花是赔钱货的事这院里谁不知道。
话题岔开,秦淮茹顿时觉得舒服多了,与老太太聊着,就像是拉家常一般。
“老太太,后院聋老太太现在是每天都羡慕着您呢,也就是傻柱那个榆木脑袋不懂事,人家老太太为他操着心,可他呢,每一次相亲都黄了,到现在,聋老太太这么大年纪还继续为他操心着。”
秦淮茹说着,玩笑般道“现在看着聋老太太为傻柱操心,我都怕以后我也为棒梗这样操心了。”
听着这话,老太太笑呵呵的,看着秦淮茹,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这人啊,没有操心的想要操心,可真要操心多了,这日子就没意思了。”
老太太伸手给三个娃盖好被子,才道“聋老太太这个当奶奶的为了傻柱,还让我帮着跑一趟来着,对了,那刘丫头给傻柱介绍了个什么样的姑娘?”
知道秦淮茹是来探口风的,老太太也趁机将话说清楚。
她这么一问,秦淮茹顿时笑了,是真的笑了。
已经听懂了老太太的话,她就知道猜错了,也误会了,这老太太确实是帮了聋老太太一个忙,可她没有给傻柱介绍对象的心思。
听懂了话,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就高兴了几分,只要林老太太不掺合,光一个聋老太太,她有的是办法解决问题。
“老太太,这才一两天呢,人家街道刘大妈探个口风也得需要时间呢。”
秦淮茹笑呵呵说着,老太太一听,顿时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是我这个老太婆糊涂了,算喽算喽,后人自有后人福,我这老糊涂啊,还是不掺合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喽。”
“我啊,趁着能走动,多看看我这三个重孙子也就够喽。”
闻言,秦淮茹差点激动得站起来,这老太太这话,简直就是直接告诉她,一些事,她根本不会掺合其中。
忍住心中的激动,秦淮茹又同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这才带着小当离开。
她一走,房门关上,老太太看到三胖又尿了,她呵呵笑了起来,找来尿布,轻轻拍了三胖的白屁股,一边给他换上,一边笑道“你们三个小子要快点长大,等你们长大了,如果太奶奶还能操心你们的婚事,就给你们找个好的。”
“太奶奶已经有你们让我这个老太婆操心了,我就不去操心其他人喽。”
却说秦淮茹回到家,心情好了很多的她听着婆婆贾张氏的碎碎念都觉得悦耳不少。
确定了林老太太不会掺合,秦淮茹目光看向后院聋老太太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
聋老太太是必须要压服的,得让她知道,在这事上,她是没有机会的。
压服了聋老太太,傻柱这边就好说话了,自己现在还能钓住他,等到将来他有脱钩的趋势,就再想办法就是。
反正就一个底线,那就是必须拉着傻柱帮衬着这个家!
前院,李秀芝买菜回来后,老太太跟她说了秦淮茹来试探的事。
“老太太,你说她就真不怕将来有一天傻柱“醒了”吗?”,李秀芝一边摘菜,一边摇头说着。
“醒?谈何容易。”,老太太眼睛眯了眯说着,道“这人啊,认清别人不容易,认清自己就更难了。”
“呵呵,丫头啊,傻柱现在的年纪也不小了,一旦等他往三十上走,每增加一岁,他的选择就会少一分,等到他四十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老太太说着,摇了摇头道“所以,她只需要死死钓住十来年,而十来年后,就不是她求着傻柱,而是傻柱求着她了。”
李秀芝听着,感觉头皮发麻,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见她这样,老太太语气有些唏嘘道“如果她有心,能给傻柱生个一儿半女也就罢了,毕竟这样的婚姻状态的,外面多是这样的情况。”
“可如果她的私心太重,只顾着她的几个孩子,那么以她与贾张氏对孩子的溺爱,呵呵”
老太太摇摇头没说下去,李秀芝却能想到那个画面,感觉自己心一凉的李秀芝苦笑道“老太太,你这说得我都有些害怕秦淮茹了。”
闻言,老太太摇头笑着,不说话了,害怕秦淮茹?确实对这种人要有所警惕。
真要她能钓着傻柱十来年,十来年后,傻柱反过来就会成为某种程度上的拉帮套,拉帮套的她见过不少,那些人,最后少有能够安享晚年的,子不是爹的儿,儿不是爹的子,人心难测啊!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做菜吃饭吧。”,李秀芝摇头晃脑,将摘好的菜拿进厨房,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