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盘膝打坐，头顶白雾氤氲，面前布满厚厚一层湛蓝色灵石晶尘。

灵气在体内经脉中绕转，最后十不存一，堪堪汇聚到丹田中，形成一缕雾状真元。

林木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眸。

‘还有十二年，我的灵农契约便到期，可以离开白云门了……然而，一旦离开白云门，便意味着没有灵石来源……我该如何抉择？’

林木的资质属于最差的那一拨，如果非要作比较，五个灵根展现在玄墨色石碑上，形成的五道光柱高度没有一个能超过一尺。

之所以不超过一尺，不是因为林木的灵根对于灵石的转化能接近百分之十，而是玄墨色石碑最低显示，只有这么多……

之前林木练气三层的时候，因为没有白云诀第四层功法，又不用灵石，还不敢动用龙虎炼体诀，完全靠资质修行，一年只能增长一缕雾状真元。

现在不同了。

如今灵石敞开了用，龙虎炼体诀的妖血管够，外加长生血玉的修复效果……距离突破练气四层不过短短三年时间，林木体内雾状真元便达到了四百零二缕！

平均每年都能增长三十多缕。

这便是有资源，有功法，同时又不惧受伤的强大！

理论上，只要资源够多，功法够强，寿命够远……猪也能硬堆成仙人！

‘然而……这短短三年，几乎将我这些年来积攒的下品灵石全部消耗殆尽，妖元鹿血也对我再无作用……修仙，太耗钱了！’

更别说是因为资质差，那消耗就更大了。

随着时间流逝，若不是还有龙虎炼体诀透支气血，帮忙保持衰老状态，林木早就露馅了。

没有驻颜功法，多在白云门待一天，暴露的风险就会大一分。

‘但我要是离开了白云门，去其他地方，哪里能像在这里做灵农这般安稳，灵石稳定……除此之外，若是没有秦宣这样的练气八层帮忙，凭我自己，怎么斩杀妖兽，获得妖血？’

林木眉毛皱成一团，踌躇不已。

就在此时，耳边忽然传来了方行高兴的拍门声。

“林兄，快开门，生了……生了！”

方行道：“我要做父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