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跟张居正去贡院看完成绩后就回来了。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回来的路,十六岁少年中会元的消息,已如同波浪一般在京师迅速传开。当杜蘅还蒙在鼓里时,京师的街头巷尾,黄发垂髫的口中,已经开始流传起少年会元的传说。
毕竟,十六岁少年中会元,这件事实在是太有传奇性了。科举,他是多少考生的梦寐以求,他是多少精英的一生追求。有多少人终其一生也难以碰到科举的桂枝,可谁知道这个少年小小年纪,竟然就以潇洒自若的姿态,轻松蟾宫折桂而归!
“大新闻啊,诸位!你们听说了吗?这次会试的会元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天呐,此子小小年纪真是太了不起了!”
“你竟放屁,一个十六岁少年怎么可能当会元?那会元是一般人能当的?多少人七八十岁都当不会元,他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考场独占鳌头!”
“真的真的,他没有说谎,我也听说了,这次会试的会元真的只是个少年郎!听说小孩年纪不大,家境也不好!但他的考卷就是在三千人中没人能比得!”
“卧槽,真的假的?他少年中举竟然是家境不好,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难不成,他中举的本事都是自学的?不是吧,不会那么传奇吧,这少年会那么厉害?”
“真的,真的!诸位,刚才在贡院门口我是亲眼见到的!咱们的小会元的确年纪不大,还是个孩子,穿着也很寒酸!”
只见大明的街头巷尾中,只要是有人聚集的地方,他们无不在兴奋地议论着少年会元的故事。年老的,年轻的,小孩的,他们全都兴致勃勃地打听着杜蘅的故事,渴望地想要知道这少年身的一切故事。
在会试开考之前,百姓们议论最多的,往往是朝政的事情。他们一般在讨论皇帝又在修什么仙丹啦?夏言夏阁老的小女儿有多漂亮啦?严嵩严阁老的儿子严世藩当初被赶出朝中的经过啦?但等到会试结束,在他们中间讨论的就只剩下了杜蘅的事情,只因这个少年的故事已经远远胜过其余事情,他们所关心的只有他了。
而在京师中的百姓们,在热情地议论这个乡下小子时。杜蘅跟张居正却正躲在客栈中,忙活着收拾东西呢。他们并不知道外面对于杜蘅已经炒的热火朝天了,但就算是知道,杜蘅可能也不管。因为现在他正全心全意准备下一场殿试呢,他根本无暇他顾,考虑路边百姓对他的看法。
笔墨纸砚……
水杯,毛巾……
应急药品等等……
殿试是在发榜后的第二天开考,对杜蘅跟张居正来说也就是明天。所以他们必须要赶紧准备好东西,等待明天的行动。因为殿试只需要一天,而且是在皇宫举行,所以带的东西比去贡院就少了很多,可即便是这样,也要都带好了以防万一啊。
“嘿嘿,杜蘅兄弟,想起刚才的事情我就觉着好笑!刚才在贡院前面,那些考生们疯了一般的围着你,简直要把你给吃了啊!你说说,至于吗?你不就是考了个第一?让他们接受有那么困难吗?”
张居正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忆起刚才贡院前的情况,真是想想都觉着无语。你是没见到,当考生们知道了杜蘅的身份后,如同群狼一般冲过来问杜蘅的样啊。但是,杜蘅他还只是个孩子啊,最后还是在贡院官员帮忙下,他们才能逃出来。
“哎,也是,他们实在太疯狂了!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这个衣服都被拽破了,我去,有这个必要么?明天咱们可就要入宫去殿试了,我可不能穿这样的衣服去吧?哎,你看我待会还得再缝缝衣服!”
杜蘅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无语地感慨。他也没想到,贡院的考生们会如此疯狂,见到了他这位少年会那么激动。我去,简直比粉丝见了明星都要拼命,杜蘅心想要不是跑得快,自己差点被生吞活剥了。
既然已经成功榜,他们两人可还要回来准备殿试呢。话说回来,这次他是会试第一名,而张居正同样没让人失望。张居正名次虽然没杜蘅那么好,但也排在三十名左右。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不是说张居正水平也就如此了。因为这是会试不是殿试,很多考生都是会试过了就行了,他们一般都是等到殿试才真正发力。
殿试才是科举最后的冲刺……
他才是最后决定命运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