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对方的手段来看,绝非寻常之辈,想来也是个凶名赫赫的人物。
“会等到的,而且会很快。”
他每天都这么安慰自己,只要有一丝线索,他就能抽丝剥茧,将对方整个揪出来。
事实上也许还有个方法能让他有所收获,当初他那个外甥女也在店里,有可能留意到凶手的特征,但这种想法当时就被他摒弃了,父母双亡本就不幸至极,与其让其知道凶手另有其人,倒不如让他一肩挑之,他要用自己的方法报仇雪恨。
临走前他将积蓄留下了大半,足够那孩子衣食无忧,完成学业,成家立业。
而他,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
如今,就是曾经最熟悉他的人,哪怕苏英重活,恐怕也认不出这个病鬼般的落拓汉子就是她亲哥。
苏摩。
而变化的代价除了暴瘦的形貌,他还磨了脸骨,拔掉了两颗犬齿,改变了以往的生活习惯。
这些对他而言都不重要,只要能报仇。
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很轻。
苏摩吃饭的动作微微一顿,并没做出什么反应,这里污秽堕落,什么人都有。别说那些嫖客,就是韩国的警察隔三差五都能看见几个,打着扫荡的幌子吃白食,再有醉汉、赌客,连同一些不黑不白的货色,混乱不堪。
有的地方明面上越是光鲜艳丽,阴暗面就越是肮脏,人也一样。谁会想到就刚才还和他和和气气打招呼的房东,背地里却干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龌龊事。
那些失足女有的是偷渡过来的黑户,有的是在读学生,有的则是被人拐骗来的,还有的是在赌桌上被诈的一干二净,赌债肉偿,大都和那个房东有干系。
搬进来短短不到一个月,他已经见识过太多。
当然,也有很多租客,但大多都是黑户,房租自然高的吓人,这也是为什么房东敢坐地起价的原因。
没理会门外的动静,苏摩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如今他无牵无挂,唯二不能辜负的,就只剩吃饭和功夫了。
一为活着,二为报仇。
窗外的雨还没停。
吃完饭,收拾好桌上的碗碟,苏摩才不紧不慢的打开了电视,调到一个名叫蓝色生死恋的电视剧,放大音量,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腔调怪异的韩语磕磕绊绊的说了出来,“喂,你好……”
与此同时,韩国SNC广播中心,深夜档的某个演播室内,女主持人正连接着听众的来电,“你好,不知道这位听众怎么称呼?”
只是主持人的表情却在接下来的短短几十秒内彻底大变。
只听电话那头的沙哑声音缓缓说道:“我要爆料,仁川中华街发生了一起命案,凶手是一名职业杀手,手法隐蔽,擅长伪装,包括近半年来釜山、首尔的十几起意外事故也都是他做的……”
“他们这些人都有个称呼,掘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