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贯啊......!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徐浩奋起力争,却没啥结果,最终只是在此基础上,多弄到了一块皇城司的腰牌,还是那种不能拿出来显摆的腰牌。
王琳可是说了,如果把腰牌弄出来让别人看到了,抱歉,赌约作废,腰牌收回,人送去沙门岛。
今日的天公很是作美,当少年走出皇城司的时候,太阳好像是专门被派来迎接的一样,光照在人的身上十分温暖。
徐浩抱着芸芸走在大街上,从未见过汴梁繁华的小丫头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汴梁啊!
号称这个时代最繁华的城市,不同于记忆,也不同于那张图,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才能最直观的让你体会到一座活生生的古都的魅力。
徐浩走得很慢,仿佛是要贪婪地将汴梁每一寸土壤里的人文气息吸入肺里,然后化作对这个时代的认同感。
出了朱雀门,便是州桥,据说这里的夜市是历朝历代被书册记录的头一份。
徐浩觉得可以抽时间过来看看,不过前提是先安顿下来。
过了州桥,沿着蔡河往东南走,河岸边上尽是绿瓦红墙的酒楼,不仅仅是吃饭的那种。
倒不是徐浩想直观的见识见识大宋酒楼里的服务,而是要去从王琳那里借来的房子。
值得一提的是,这会儿还是早晨,汴河边上的这些个晚上会灯红酒绿的酒楼只有人出,没有人进。
不是酒楼不想扩大营业时间,主要是操劳了一夜的小姐姐们是需要休息!
从王琳那里借来的房子在袜子巷,不大,单进。
进了大门,里面有个不大的院子,约么着有百来平米,院子的左侧是伙房,右侧是厢房,中间便是正厅。
嗯,装饰得不错。
可别小看这一小套房子,时下汴梁的房地产业已经有了泡沫的倾向,具徐浩了解,这样一个院子,得花费不下两千贯。
“哟,嘴里说着没钱,不还是一个小土豪?”
一边腹诽王琳,徐浩一边收拾屋子。
说起收拾,也没啥太多要收拾的地方,王琳虽然不住这里,可时不时会雇佣人来打扫。
对于无亲无故的人来说,这样一座小院子,就是家。
“咳咳!”
收拾完屋子,徐浩开始生火烧水,可这大宋的灶......真没烧过啊!
浓烟在厨房里弥漫,人呛得受不了不说,还差点让隔壁邻居以为走了水。
搞了好半天才摸到烧灶的敲门,叔侄二人的脸上已经全是黑灰。
“走洗澡,洗完咱们出去吃好吃的!”
徐芸闻言,高兴坏了,“洗臭臭咯!”
试了试水温,将孩子放进沐浴用的木桶里,徐浩的手劲儿很轻柔,毕竟是小女孩,不可能狠狠地搓汗吧?
弄了好久,才把侄女满身的泥土,灰尘洗干净。
瘦了,也黑了!
徐浩的胸口,不争气地绞了一下。
然后才是给自己洗澡,跳进木桶里,打湿了之后揉搓。
也不知道是因为没有洗浴用品的原因,还是因为用力过猛,洗完澡的徐浩总有一种脱胎换骨的错觉。
换下来的衣服烧掉!
徐浩叔侄二人穿着王琳派人送来的衣物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