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功法阐述,每当收集信仰之力,雕像色彩便会鲜艳泛光。
雕像归于体内,以信仰之力程度而定,修为会迎来相对应爆发。
三年后会是惊喜还是失落,裴卿也不敢妄下定论。
相当于开盲盒,在揭晓答案之前,你永远不知道里面是垃圾卡片还是至尊卡。
“还挺刺激。”裴卿思索片刻,将雕像埋进花苑土壤里。
索性这三年不关注,省得整天提心吊胆影响情绪。
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
如今在体验凡俗生活,而修仙界最著名的神魔塔,亦需凡人之躯撼动神明,师尊拿彖原给他会不会是刻意为之?
倒不是裴卿有被害妄想症,而是强烈预感告诉他,未来肯定要走一趟埋葬过无数神王的神魔塔。
“铛!”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这是他给萧姝的一阶传讯符,符上画一头乌龟,只要抚摸,就能唤他。
离开坤宁宫,金銮殿外站在龙裙凤披的少女,头戴沉重的森黑冠冕,倒显得不伦不类。
“国师。”女帝拘谨紧张的捏着裙角,声音也像颤抖的珠线。
凌晨交流了一炷香时间,但她仍旧不安,毕竟未知带来恐惧,谁也不知道仙人究竟在谋划什么。
“那是什么?”裴卿突然指着盘踞殿檐的飞鹤。
“白鹤。”女帝小心回答。
“再看清楚一点。”裴卿表情喜怒莫测。
“仙鹤?”少女不确定的呢喃。
“不是乌鸦么?”裴卿冷言。
少女脸蛋苍白,明明是白鹤,怎么可能是乌鸦,两者外形相差甚远。
指鹤为鸦,她瞬间明白国师传达的暗喻。
“朕不,我都听国师的,就是乌鸦。”女帝战战兢兢说道。
“如此甚好。”裴卿颔首,意味深长道:
“乌鸦三年就飞走了,届时白鹤展翅翱翔,天地间任它疾驰,鸟兽以它为尊。”
女帝故作懵懂,轻手轻脚地近前,从袖间摸出薄荷色香囊,颤声道:
“国师对我有恩,这是我亲手织就的香包,还望国师莫要嫌弃。”
她紧紧低着头,不敢直视那张俊美超然的身影。
萧姝深知自己的举动很唐突,但她还是想尝试。
弥漫于宫中的男女私情催育了她与生俱来的,对于风情韵事的敏感。
她确信赢得男人宠爱最直接的本钱,就是自己年轻妖娆的身体,仙人也是男人。
她期望自己的花容月貌,能让自己不被抛弃,三年后留在皇权王座上,统御大梁。
然后。
冷漠无情的声音让她期待落空。
“少给我来这一套,仅此一次。”裴卿审视着娇媚精致的少女,寒声道:
“明天,朝堂官员名单抄录一份给我。”
萧姝明白自己痴心妄想,红着脸目送国师离开。
殿内,余音正在优雅泡一杯灵雾茶,动作略微僵滞,看都没看师弟一眼,阴阳怪气道:
“让你执行任务,不是让你拥抱女帝。”
“啊!”裴卿费解。
姑苏以南眯了眯眸,不经意的走了过来,“身上还残留香味。”
余音笑眯眯的托着腮看她,“是呀,咱们师弟好本事。”
裴卿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立马解释前因后果,重申是香囊弥漫的味道。
“呵呵,小丫头还野心勃勃呢?”余音漫不经心说:
“警告她,再不安分,后果自负!”
裴卿心有余悸,总觉得酸溜溜的。
他提醒道:“师姐,茶斟满了。”
说完抢先一步夺过茶杯,灵雾入嘴,整个人毛孔窍穴都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