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戏虽好,也该有个节制嘛!”贾珍辈分虽然矮了一辈,但实则是贾家的族长,很多事情,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好随意插手。如今出了这等事,也只能感叹两句而已。
这话倒像是说给贾赦听得,让贾赦大老爷极不自在,忙转移话题说道:“好在无碍性命,好好调养一番,早日苏醒才是!蓉哥儿,你们莫要懈怠!”
贾蓉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贾蓉侍奉父亲,绝不敢懈怠半分。”
此刻,他们尚且不知道,贾珍的病到底有多重,故而也只是过来看一看,另外商议一番,贾家宗族的事情。
贾敬尚在,贾府长房一脉也就是宁国府祭祀祖宗,这是自古以来的惯例,除非他们自己无力在侍奉祖宗,那也就丢人到家了,是以,不管贾蓉的辈分多低,这族长之位也得落在他的身,好在贾蓉已经成家立业,倒也说得过去。
甚至,几句,后继有人,让他飘飘然,殊不知,这个贾蓉,正是由于父亲贾珍的言传身教,贾蓉已经成为一个和父亲一样有着共同的性嗜好的流氓,只不过碍于贾珍的暴力教育,还有所压制,如今他老爹倒下了,最高兴的反而是他。
贾府对于男子,历来是比较严厉的。贾政对贾宝玉的呵斥和痛打,贾赦稍不如意就揍贾琏几下,然而这和贾珍对儿子贾蓉的严厉来,真不算什么。
他面对的是严厉好色的父亲,面对的是父亲的暴力和龌龊,这使得他别无选择的成长为贾府的另一个贾珍,他的丑陋的父亲的一个影子。
面的事情做足了,真有些伤心的是尤氏,在这个年代,丈夫就是家里的天,贾珍固然有种种不是,但毕竟是她的丈夫。
如今因酒色而伤了身子,她也有看管不严的罪责,然而,她一个“锯了嘴的葫芦”不敢多说几句话的,自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贾珍喝酒的时候,她是绝不敢劝说的。
不过贾珍倒下,毕竟不是死了,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苏醒过来,府里谁也不敢怠慢。对于其他族人来说,表达一番感慨和探望之意也就够了。
东府除了传出了贾珍酒色掏空了身子,病下了,再无其他一二事,这对于除了门前一对石狮子再无干净的去处的宁国府,实在不算是什么大新闻。
“玥哥,你随我来!”贾政出了宁府的大门便将贾玥叫了过去,贾政知道贾玥同贾珍接连两天喝酒去了,毫不犹豫的将他狠狠的训斥了一番。
贾玥自知这嫌疑已经洗清了,没有谁会将这事,归结于和他一起喝酒的贾玥的身。
“老爷明鉴,我实在是推脱不过,珍大哥本是要谈生意的,头一回没谈妥,才有的第二回,好不容易谈妥了,怕是因为高兴,才多喝了几杯。侄儿回去的早,岂料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嗯!”贾政深吸了口气:“你眼看又要考试,那些文本生意虽重要,可转些银子补贴家用也就够了,不必沉迷于商贾贱业。”
对于贾政来说,仍然是那妥妥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道理。
“是,老爷教训的是,侄儿这就回去闭门谢客,准备下场!”贾玥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避一避才是。
“嗯,你且去吧,等你考完再说,若蓉哥儿哪里处理的不妥帖,便让你链二哥去办。本来,咱们西边就和那边隔着一层,若非是事关宗族之时,我也不会让你珍大哥掺和。”贾政其实是不太喜欢贾珍的,至少,现在已经很不喜欢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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